第14章 傻子才看不見(第1/2 頁)
米櫟一回來,邢嘉就攆在米櫟身後像個小跟屁蟲。
現在得了哥哥的聖旨要送米櫟上樓,他又緊張又激動。
“米櫟,你小心一點啊。”
米櫟上樓梯的時候,邢嘉的手就一直在她的身旁繞來繞去,像是無處下手。
正在他糾結扶還是不扶的時候,米櫟朝他奇怪地看了一眼:“我腳又沒壞,壞的是手。”
“可是……”
“可是什麼啊?”
米櫟撅著嘴嗔怪地看了邢嘉一眼。
邢嘉表情驚訝極了,像是發現了新大陸:為什麼有人臉上塗了紅藥水,還能這麼美?
然後,邢嘉就愣在原地了,模樣像只大呆鵝。
“借過。”
後面上來的是Kevin,他繞過邢嘉的時候,邢嘉忽然氣不打一處來:“你那些朋友怎麼這樣,還有沒有道德了,真丟大學生的臉。”
“邢嘉!”米櫟說,“他是他,他朋友的事跟他沒關係。”
邢嘉聽出米櫟的語氣有些嚴厲,便閉了嘴。
“我就是說說。”
“說說也無濟於事。現在問題已經在解決了。”米櫟認真地看著邢嘉,“你以後別說這種話了。”
Kevin對米櫟點了點頭,又繼續往樓上去,他走遠幾步,邢嘉又小聲嘀咕了一句:“他們一夥人肯定今天都走了,我只是好心提醒他離那些缺德的朋友遠一點。”
米櫟皺了皺眉,這話聽著就更不舒服了。
她心想:夏蟲不可語冰。邢嘉還是個小孩。
正在這時,Kevin突然回了個頭,對著邢嘉說了一句:“誰說我要走了?要走的是她們。我會繼續住下去。”
這……倒是米櫟也沒想到。
米櫟和邢嘉面面相覷。
送米櫟到了門口,邢嘉看四下無人,擰緊眉頭,小聲問:
“米櫟,你這手是不是不能畫畫了?”
米櫟臉皮抽了抽,心想:你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她便故意道:“拿畫筆的是右手,我右手又沒事。”
“十指連心啊,你右手一動,搞不好,左手也會痛的,還是歇一歇吧。”邢嘉憂傷的目光在她受傷的部位掃來掃去。
醫生把米櫟包得特嚴實,壞的是掌骨,可一直包到了手腕,還掛了醫用吊臂帶在脖子裡,米櫟想,他也是好心,就是關心人的方式有些不太能令人接受。
想到這兒,米櫟便順從道:“我這幾天不會亂動的,至少等護具拿掉了,再動筆。”
邢嘉還杵在門口不肯走,那表情欲言又止。
他表現得過於明顯,米櫟也不是傻子。
可知道是一回事,想不想回應是另一回事。
疼痛也是很消耗元氣的。她現在只想躺床上,歇會兒。
“還有事嗎?”米櫟倚靠在門邊,語氣漸不耐煩。
“好吧,那你休息吧。我下午在茶室,不過沒關係,你有事儘管打我電話。”
米櫟關上門,品出話裡的意思來。
原來,鬧了半天,只是想邀請她去喝茶啊……
可米櫟又轉念一想,邢宥極力推薦她去喝茶,難道也是因為邢嘉?
她真是五味雜陳。
簡直有些“我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的憂傷了。
情緒一旦低落,手上的痛感就明顯起來,米櫟翻出口袋找出止痛片,掰了兩粒吞到嘴巴里。
但是,吞完才發現,礦泉水瓶蓋靠單手根本擰不開。
她跑去隔壁敲Kevin的門,Kevin走出來,看到米櫟嘴巴里嗚嗚嗚著,眉毛眼睛扭成麻花似的,手裡還拿著瓶水。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