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長夜終有破曉時(第1/3 頁)
“誰又曾料想到,那位素來完美無瑕的嫡長皇子,竟會是個殘虐不仁的畜生呢?”
岑思卿的眼眸中充滿了深深的哀傷與恨意,聲音冷冽而銳利。然而,話音未落,岑思卿緊握拳頭,猛然間一拳砸在桌面上,發出“砰”的一聲巨響。
這突如其來的聲響讓素荷心頭一驚,她猛地抬起頭,眼中滿是驚恐與憂慮。她看著岑思卿,心中充滿了疼惜與無奈,\"殿下...\"她輕聲喚道。
“岑逸承...”岑思卿低聲向素荷訴說:“他不僅殘忍切了母親的手指,殺了臨海,還設計陷害,令我深陷囹圄,甚至讓衛凌峰...也因此丟了性命。”他聲音悲痛地質問道:“難道,我不應該為他們報仇嗎?”
素荷望著岑思卿那痛苦而堅定的眼神,心中五味雜陳。她既心疼又無奈,眼中含淚光繼續勸道:“殿下,奴婢並非不為榮妃和衛大人感到惋惜和痛心,只是...擔心殿下如此,會害了自己啊...”
“我殺了岑逸承,怎會是害自己?”岑思卿冷笑一聲,深吸一口氣,繼續道:“自幼時起,岑逸承便教唆岑逸銘、岑逸安二人,對我無休止的百般羞辱和折磨,令我終日不得片刻安寧,如同生活在煉獄之中。甚至,我與楚曦共同養的那隻貓,也被他殘忍地開膛破肚,殺害了... 這些,都罷了,也都過去了,若是他當年不曾回來,我也不會知曉這些。”說著,他搖了搖頭,苦澀地笑了笑,淚水在眼中打轉,繼續道:“可他終究還是回來了。回來後,也是他...岑逸承,逼迫我在他的生辰宴,當著所有皇室宗親公子的面,甚至是那些歌舞伎和下人的面...脫衣搜身。”說著,他又舉起自己的左手,語氣沉重:“姑姑可還記得我掌心的這道傷疤,也是他岑逸承所賜!”
隨後, 岑思卿越說越激動,卻強忍著眼中的淚水,再次心酸道:“姑姑可知,我也曾想過放下這一切,放過他,也放過我自己。我認過輸了。”岑思卿凝視著素荷,繼續道:“姑姑應該知曉宮中規矩,無論犯了何等大錯,即便是身份最卑賤之人,亦不可在宮道上行跪拜禮。但那日,岑逸承在宮道上逼我給他下跪。我如他隨願,下跪乞求,便是希望他能放衛凌峰一命,可他呢?”岑思卿深吸一口氣,哽咽道:“他只是像看一條狗一樣的看著我,告訴我,一切都晚了。”
岑思卿的聲音逐漸低沉,彷彿被內心的痛苦與憤恨所哽咽,他低垂眼瞼,緩緩說道:“是啊,一切都晚了。既然一切已晚,我還等什麼?”驀地,他的聲音變得堅定而狠厲:“我要讓岑逸承知道,他所做的一切,都將得到應有的報應!這一切,都是他岑逸承罪有應得!”
素荷聽著岑思卿的敘述,心中湧起一股難以名狀的震驚。她從未想過,岑思卿遭受的這麼多苦難與屈辱,竟然都是二皇子所為。
“如此冷血無情、暴戾成性之徒,有何資格做嶽國的太子?”岑思卿直視著素荷的眼睛,誠懇發問:“他又有何資格,做嶽國未來的君王?”
這一刻,素荷懂得了岑思卿心中的憤怒。她心疼地看著他,眼中淚水盈盈,卻無言以對。
岑思卿察覺到素荷眼中流露出的深深憐惜,他深吸了一口氣,眼中的淚水輕輕滑落,輕聲說道:“我知道,姑姑並非有意阻止我成為太子,而是皇命在身,不得已才會勸說袁福,讓父皇召回三哥。”岑思卿平復了內心的激動:“但姑姑心中自然清楚,岑逸承、岑逸銘兄弟二人,一個殘暴不仁,一個蠢鈍紈絝。天下若是交於他們,難免萬民塗炭。”
素荷聽罷,輕輕垂下眼眸,沉思片刻。她深知岑思卿所言非虛,二皇子雖殘暴卻還有些謀略,但三皇子岑逸銘確實難當治國大任。
“姑姑。”岑思卿聲音低弱,帶著一絲悲涼和哀求:“若是如此,為何這個太子,我做不得?於國,於民,於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