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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還沒到一眼認不出的地步，江也跟白彬對視上，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還是空姐過來安撫他，「先生，為了安全起見請您快坐下！」

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江也連忙低頭道歉，「不好意思…」

剛才的對視隔了足足兩年多，江也坐下後許久不能回神，兩年的時光不久，但兩個人都經歷了人生中大起大落的事件，為人處世上發生了很多改變，曾經洋溢著青春的愛戀和親密無間的畫面在江也眼前閃過，最終留下的還是相望無言。

他以為自己能夠忘記白彬，直到剛才見面才發現，性格互補三觀貼合的戀人實在太難尋了，兩個人在不同的大學裡生活，聚少離多的感情裡也留下許多無法復刻的美好。

分開的這兩年江也在gay圈見過形形色色的人，也嘗試接觸過幾個，後來發現失去白彬的後勁實在太大了，以至於對方身上沒有白彬的影子他都無法直視。

陸遠之是個意外，也是他猜不透的夢。

江也靠在機窗旁邊深深嘆了口氣，他起身去洗手間想洗把臉，發現洗手間的方向和白彬方向是背道而馳後，心中竟然有些失落，江也忍不住笑了，笑自己在感情裡總是如此卑微。

飛機上的洗手間空間很小，拋去江也的身軀，裡面最多再容納一個人，他在鏡子面前撥動著自己額前的長髮，這才發現頭髮已經長到能遮住眼睛了，江也看著鏡子中可以用不修邊幅來形容的自己，突然間回想起以前每次跟白彬約會之前都會從頭到腳好好收拾自己，房間的髮膠和發泥都堆放了好幾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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