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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飛飛：&ldo;啊。&rdo;

屈林苑：&ldo;芸兒家境殷實，你就拿這幾塊點心去哄他？怕是過於小氣了吧。&rdo;

&ldo;嘁。&rdo;袁飛飛冷嗤一聲，道：&ldo;你知道什麼，他人白花花的，又沒事便哭鼻子，像塊軟綿綿的大個饅頭一樣，拿吃的哄剛好。&rdo;

屈林苑噗嗤一下樂了，&ldo;大個饅頭？&rdo;

袁飛飛看見什麼，眼睛一下子就亮了，她指著那個扭頭對屈林苑道：&ldo;聽我的沒錯，保證把他哄開心，快快！買那個！&rdo;

結果，屈林苑掏了銀子買下一整包醋糖糕，袁飛飛手裡拎著，步伐都變得輕快了。

他們趕到裴府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袁飛飛站在門口四下亂看，趁著守夜的小廝進去通報的時候，她沖屈林苑小聲道：&ldo;先生，這裡不就是金樓麼。&rdo;

屈林苑正色道：&ldo;這是金樓後院。&rdo;

袁飛飛：&ldo;有區別麼！？&rdo;

屈林苑：&ldo;自然是有的。&rdo;他彎下腰，與袁飛飛湊得近了些，道：&ldo;丫頭你需記著，莫要在芸兒面前提及金樓，他因為家中這行當，吃了不少的苦。&rdo;

袁飛飛撇嘴道：&ldo;每天睡金山，還吃什麼苦。&rdo;

屈林苑皺眉，道：&ldo;芸兒非是這種享樂的孩子，他年紀雖小，但胸中自有君子節，你莫辱沒了他。&rdo;

袁飛飛打了一個巨大的哈欠，也不知聽沒聽到。

屈林苑：&ldo;……&rdo;在他還想說什麼的時候，門裡出來了一個老頭，一出門就沖屈林苑抱拳作揖。

&ldo;喲喲，屈老爺，快請進來，快請進來。&rdo;

屈林苑淡笑著走過去，道：&ldo;文管家。&rdo;他伸手招呼袁飛飛，見文管家目光有些疑惑，便道：&ldo;這是書院的學童，也是芸兒的好友，袁飛。他見芸兒多日未來，有些掛念，我就將他一起帶來了。&rdo;

文管家一聽袁飛的名字，定睛看了好些眼，他五十左右的年紀，帶著一頂暗灰的小棉帽子，一雙眼睛滴溜溜地十分精神。袁飛飛奇怪地看回去，文管家忽然瞭然地笑了出來。

&ldo;原來如此原來如此……&rdo;他笑道，&ldo;來來，屈老爺，袁、袁小公子，外面冷，先進屋說話。&rdo;

他將屈林苑和袁飛飛迎進府。

在外的時候有高牆擋著，正好遮住了前面。等跨過那面牆後，一座高高的金色圓底八角樓倏然呈現在眼前。

不過，雖然看著巍峨，但實際上金樓離這還有些距離，按屈林苑的話說，這邊的這個宅子是金樓的後院，從這間宅子裡穿的話，大概半柱香的時間就可以直接進到金樓中。

因為離得近的緣故，金樓上的燈紅彩綠也同樣映到宅子的屋簷上，走在廊道中，甚至可以聞到樓裡濃妝艷抹的胭脂味道，聽到樓中鈴咚的琴聲和煙花女人甜到膩人笑聲。

袁飛飛一邊走一邊想著，這可真是塊寶地……要是馬半仙還活著，估計得倒貼著進裴家給人端茶倒水。

前面，文管家在同屈林苑聊著什麼。

沒多時，他們來到主樓，文管家帶著他們上了二層小樓，走到裡面，雜聲少了很多，在樓道中每隔幾步就擺著一具盆栽，或是短竹，或是小松，搭配著頑石假山，看著頗有韻味。

文管家帶他們走到最裡面，在一扇門前駐步。他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