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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眼就算在這樣的情形下，依舊含情。

夜靜悄悄的，凌花的喘息有些費力，在空蕩的屋子裡顯得很突出。

&ldo;走不走。&rdo;袁飛飛靜靜道，&ldo;我帶著你。&rdo;

凌花靜默了一會，忽然笑了起來。她笑得很吃力，邊笑邊喘道：&ldo;臭丫頭，你別逗我了。&rdo;

袁飛飛站在床邊，沒有說話。

凌花笑著笑著就哭了。

&ldo;我不會走的，我只要死在這裡。我叫你來，只是想再見你一面。&rdo;

袁飛飛道：&ldo;知道了。&rdo;

凌花道：&ldo;飛飛，我想求你一件事。&rdo;

袁飛飛：&ldo;什麼事。&rdo;

凌花：&ldo;你再留幾天，花娘死了會被扔進城外的亂墳崗，我不想去。&rdo;

袁飛飛：&ldo;好，我會給你葬在一處好風水的地界。&rdo;

&ldo;不。&rdo;凌花轉過頭，一雙大眼睛緊緊盯著袁飛飛，&ldo;我想留在這。飛飛，等我死了，你把我偷偷埋在裴府的花園裡，好不好。&rdo;

袁飛飛沒有說話，凌花從被子裡伸出手，手背上全是爛皮。她抓住袁飛飛的袖子，&ldo;我只求你這一件事，你答應我。&rdo;

袁飛飛低頭看著她的手，道：&ldo;好。&rdo;

凌花這才鬆開手。

在袁飛飛走後，凌花叫小豆芽來，在他耳邊輕聲說了幾句話，小豆芽點了點頭，出去了。

在那之後，凌花掙扎地從床上坐起來，來到梳妝檯邊，她沒有看鏡子，直接顫顫地將梳妝盒開啟，還來不及拿一張紅紙，屋門就被推開了。

裴芸是從睡夢中被小豆芽叫醒的，他連鞋子都沒有穿，直接跑了過來。

&ldo;你真的見到她了？&rdo;裴芸大步走到凌花面前，握住她的手腕。&ldo;你真的見到了？她回來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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