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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我提早離開公司,就為了早幾分鐘下班比較好打車,儘早趕去醫院接黎先生的班。
一輛黑色轎車停在我面前,車窗被搖了下來,露出一張男人的臉,是張總。
他說:&ldo;回家麼?我送你。&rdo;
我看了看路況,對他點點頭,剛要習慣性的開啟後車座的車門便頓住了,想了想,還是坐到了副駕駛座。
張總說:&ldo;怎麼,差點把我當成司機了吧?&rdo;
我很不好意思,說:&ldo;司機是很光榮的職業,他們可以隨時主宰一個人的生死。&rdo;
說話時,我瞄到了前臺上的書,拿起來一看,果然是和睦的。
我說:&ldo;您也看和睦的書?&rdo;
他說:&ldo;看不好,瞎看。&rdo;
我說:&ldo;這本書可是寫給女人看的。&rdo;
他說:&ldo;可這本書是男人寫的,男人應該多瞭解女人。&rdo;
我覺得,作為一個肯花心思解讀女人的男人,他已經有六十分了。
我報了地址,是離醫院還有一條街的大廈附近。
張總的車就像條泥鰍一樣穿梭在車水馬龍車裡,我沉默的看著窗外,他沉默的看著路面,心照不宣的保持距離。
他是我和黎先生的上司,這樣的關係令我想起劉琤琤的話。
她曾說張總看重的是a組,a組是親生的,b組就是領養的。
她還說,人在公司,一定要做個對上司有用的人,其次才是對公司有用的人,因為上司可以在關鍵時刻選擇幫你一馬或是踹你一腳,但投靠上司的人也要小心上司也會有倒臺的一天。
我當時問她,那是該把上司當做朋友,還是當做敵人?
她說:&ldo;就像為朋友那樣為上司著想,但做事還是要替自己做的。&rdo;
簡單地說,就是站在上司的角度想問題,站在自己的立場做事。
如果劉琤琤知道此時我正坐在她的夢中情人身邊,一定會用看似羨慕但實則嫉妒的口吻說:&ldo;你真是好命的死丫頭!&rdo;
想到這裡,我決定繼續保持沉默。
但張總並不這麼打算,他突然打破了這種默契。
他說:&ldo;前陣子,我剛和前妻離婚,當時的我很不明白女人的想法,覺得女人既感性又理性,既寬容又任性,讓人摸不透,女人總是時常在變,但在變化之前,卻從不打招呼。後來,我看了和睦的書,我開始瞭解我的前妻,才發現我們婚姻的結束,大部分責任是在於我。&rdo;
張總說的話就像他形容他的前妻那樣,既感性又理性,既寬容又任性,把我的好奇心挑了起來。他沒有像有些男人那樣把責任推給女人,而是獨自包攬,這是一種寬容大度的表現,他已經具備了新好男人的某些特質了。
我忘了前一刻的自我提醒,接話道:&ldo;其實女人是很好理解的,只是有時候一個人身在局中,難以破繭而出,往往只有旁觀者可以看到癥結所在。&rdo;
他說:&ldo;是啊,當時身邊的朋友都在勸我,叫我多忍忍,可我卻覺得沒這個必要。現在後悔了,卻不知道怎麼挽回了。&rdo;
我說:&ldo;只要男人肯挽回,女人多半是願意接納的。&rdo;
我在說謊,但我別無選擇。
他說:&ldo;晚了,她已經二婚了。&rdo;
車裡的氣氛突然悲涼起來,這令我不安。
我乾笑兩聲,說:&ldo;天涯何處無芳糙。&rdo;
他也笑了,說:&ldo;可惜我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