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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總抿了一口酒，說：&ldo;這一點，我比你有感觸，就像我猜不透我前妻一樣，我也猜不透你，猜不透劉琤琤。&rdo;

我把雙肘撐在餐桌上，雖然這不符合西餐禮儀，但我仍努力表現出一副好奇心旺盛的樣，但願他以為我對他非常關心，令他願意和我分享下文。

好在，張總解讀了我的肢體語言，很快說道：&ldo;我開始還以為，劉琤琤對我有意思，希望不是我太自負了。&rdo;

我說：&ldo;我想不是你太自負了，我也覺得她對你有意思，還有張玫，她們對你的意思應該是一個意思……我是說，你不是在自作多情。&rdo;

最後四個字一出口，我就想打自己一巴掌，我怎麼說了一句雙關語啊！

張總繼續展現他的風度，沒有抓我的話把兒，而是說：&ldo;她們對我的意思，應該是看重我在公司的地位。&rdo;

我笑笑，此時的張總自嘲而不自貶，若是沒有黎先生，這樣的男人絕對是我的獵物。

我說：&ldo;但是張玫掩飾得很好，劉琤琤暴露了，她不該試探你離開分公司的原因，也不該拿我和黎先生的秘密作為隱性的交換條件……也許她以為，如果我們的秘密被拆穿了，她就是a組的組長了。&rdo;

張總點頭，道：&ldo;其實這種內鬥在任何一家公司都不稀奇，尤其是女人多的地方。&rdo;

我說：&ldo;那是因為在這個社會裡，女人比男人辛苦，表面看上去男人承受的壓力更大，但其實女人要成功，定要付出比男人多十倍、百倍的努力，有時候努力了都不會有回報，除非靠色相，這不是女人們的悲哀，是社會的，也是男人們的。&rdo;

張總撐著額頭，玩笑道：&ldo;身為男人，我感到羞愧。&rdo;

我問：&ldo;她們有沒有更具體的行動，對你的？&rdo;

他想了想，說：&ldo;每天早上都會發現一支玫瑰花，有時候在檔案裡，有時候在書架裡，有時候在沙發扶手旁邊的小茶几上，有時候，她們會約我吃飯，或者問我週末的安排……&rdo;

我心裡一抖，接話道：&ldo;玫瑰花？是誰送的？&rdo;

他聳聳肩：&ldo;至今不知道，我沒問，那個人也沒有自首。&rdo;

我攥緊了手心，問：&ldo;男人若收到這種暗戀者的禮物，是開心的麼？&rdo;

他點頭。

我又問：&ldo;難道就不想知道是誰麼？&rdo;

他說：&ldo;想，但是更喜歡不知道是誰的神秘感，我會將那個人想像成我希望的那個。&rdo;

我尷尬一笑，轉變了話題，說：&ldo;黎先生也收到過兩次。&rdo;

張總再次驚訝，進而自嘲：&ldo;這是在採用大面積撒網，區域性突破的戰術麼？&rdo;

顯然是的。

張總將我送到離家不遠的那條街上後，對我說道：&ldo;咱們保持聯絡，以朋友的身份。&rdo;

我說：&ldo;保持聯絡，祝你好運。&rdo;

車子走遠了，我默默往前走，不到一分鐘，身後就響起了喇叭聲，回頭一看，是黎先生的車。

我們一起返回家裡，黎先生問我去了哪兒，我說送一個朋友，我問和上面談的他進展如何，他說一切順利。

我鬆了一口氣，選擇將劉琤琤的事暫時隱藏。因為這時候的黎先生不需要敵人，只需要朋友，因為在職場上，多半是好人能佔盡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