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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稚有些惱怒,不確定自己是因為空窗八年太空虛還是變清純了,只是一個淺淡如水的親吻就勾起了他心中壓抑已久的慾念,不禁有些氣悶。
而他的一切變化自然也沒逃過蔣知夏的眼睛。
感受著手掌心逐漸升高的熱度,蔣知夏嘴角往上輕輕一扯,又故意將唇湊近了些,與他的保持著若即若離的曖昧距離。
「你好像並不是沒有感覺。」蔣知夏說得篤定。
這句話成功讓夏稚從氣悶轉變為惱羞成怒,沉著臉一把推開了面前的人,憤憤起身:「我親只豬都有感覺!起開!」
蔣知夏被推得往後踉蹌了兩步,沒有追上去,手指輕輕拂過唇瓣,眼中笑意氤氳。
夏稚怒氣騰騰進了屋,生氣蔣知夏那句有些輕挑的話同時,卻又控制不住得回味起那種久違的兩張唇輕輕觸碰的美妙觸感。躺在床上,食指不由自主地撫上嘴唇,嘴角似乎還殘留著淡淡的菸草味。
房門突然被悄聲推開。夏稚知道是蔣知夏進來了,趕忙閉上眼睛裝睡。雖然他睡在最裡面,蔣知夏睡在最外面,他根本不可能進來,屋子裡這麼黑也什麼都看不清,但他莫名就是有些心虛。
夏稚閉著眼睛,在極度安靜的氛圍中,聽力似乎變得更加敏銳了。他聽見了蔣知夏壓得很輕的腳步聲。他輕手輕腳走到床邊坐了下來,緊接著是一陣悉悉索索脫衣服的聲音,最後翻身上床,有些老舊的床板發出一聲短促的呻、吟,但很快又沒了聲音。臥室裡,又恢復了安靜。
夏稚睜開眼睛,暗暗鬆了口氣。
「叮咚——」枕邊的手機螢幕卻突然亮了起來。
夏稚有些疑惑——這麼晚了,誰給他發微信?
開啟一看——
蔣知夏:晚安。
「……」
託他的福,夏稚又失眠了一夜,這讓他不得不懷疑蔣知夏的那句晚安的真正用意。
第二天,夏稚頂著一對碩大的黑眼圈起床,把桑落嚇了一跳。
「你又失眠了?」
「嗯。」夏稚抱著被子打哈欠。
桑落伸手揉揉他亂糟糟的頭髮:「你最近睡眠質量很糟糕啊,是心事太多還是我睡相太差吵到你了?」
「沒有,你睡相挺好的,一點也不吵。」夏稚不打算告訴他昨晚上一不小心被蔣知夏強吻的事,就打了個馬虎眼,「大概是認床,陌生的環境我都睡不太好。」
「認床啊。」桑落摸著下巴若有所思,「那看來得儘量讓著環境熟悉起來。」
夏稚沒睡醒,這會兒腦袋昏昏沉沉,也沒有精力去深究桑落那句別有深意的話。
昨天他們和花嬸說好了第二天再去醫院看他們,因此五人吃過早飯後就開著節目組安排的車子,出發前往縣城。
眾人趕到醫院,醫生也正好上班了。
大家進病房的,正好看到昨天給花大叔檢查的醫生在和夫妻倆談話。
花大叔跟醫生說他的身體已經沒事了,問他今天能不能離院了。
醫生扶了扶眼睛,冷靜地說:「你想今天離院也可以,不過我建議你再做個肝功能的檢查。」
夏稚聽到肝功能三個字,心猛地一沉,果然和蔣知夏昨天猜的一樣。
花大叔和花嬸一聽還要做檢查也懵了。
「我都好了還做啥檢查啊。」花大叔連連擺手,「不做了不做了,做檢查又要浪費一筆錢,我還要趕著回去幹活呢,不能耽擱了,醫生你直接給我辦出院吧。」
花嬸卻有些緊張:「醫生是不是他的肝有什麼問題啊。」
「這要檢查過後才能知道。」
花大叔堅持不肯做,一直說自己身體好得很,什麼毛病都沒有,做檢查也是浪費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