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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也沒有勇氣未婚先孕,就算真有那麼一天,恐怕我難過的不是失去了孩子,而是一腔深情竟是付錯了。不是怪他無情,人家早已經有了聰慧的兒子,顯然不需要了。我能體諒。
他已經起身,穿好了衣服。沉著臉,走到門口,忽然又回頭看向我,目光是如此冰冷,&ldo;易安,在你心裡我究竟算什麼?&rdo;
我迎上他的視線,平靜地反問:&ldo;在你心裡我又算什麼?&rdo;
&ldo;你問我?你還問我?&rdo;他的臉色變得極其難看,怒火在臉上已經要破土而出,&ldo;你每天面對我就是一副見到領導的表情,到了晚上又像是面對一個嫖客!你他媽把我當什麼!&rdo;
再次跨步出門,然又頓住,揚起一抹輕蔑回頭:&ldo;不過實話說,你倒真是一個合格的情婦。&rdo;
這次徹底地甩上門!寂靜的深夜,只餘震耳的關門聲一聲一聲振盪在我耳膜。
心像是被一把無形的刀一刀一刀地紮下去,不扎到底,不鮮血淋漓,絕不肯罷休。整個人痛的縮成一團,死死地捂住心口,哪怕只是徒勞,也想緩解這沒頂的疼痛。
他怎麼能這麼刻毒?就像一個頑劣的童子,摘下一朵蓮蓬,剝爛它的衣裳,剝開它的身體,剝裂它的心,再殘忍地丟棄它,遺忘它。
無數次我都看見自己的命運被註定,被預示,情婦不就應該是這個結局嗎?是啊!我一直都清醒在他心中的角色,為什麼偏要聽他說出來?事實不是那麼明顯嗎?
抓著被角沒過頭頂,淚水在臉上攪得面目模糊。我知道我沒有資格埋怨,也沒有資格哭訴,是我自作自受,痴心妄想。這也正是我想要的結局,只要他拋棄我,我也就能放下他了。
☆、第 32 章
我想要離開,但是還有一件事始終壓在我心底。一直很想去探望程立雪,據說她已經從醫院轉到了療養院。上次我對小孟提起一同去探望,小孟拒絕了,我也作罷。畢竟我們和她只是同一家公司,從無接觸,而她也根本不認識我們。
但最近我總是想起她,也許是因為她的經歷與我太過相似,現在的她彷彿能提醒自己,總覺得如果沒有她,躺在醫院裡的人可能就是我。
我買了一個果籃,叫一輛車直奔療養院。週末的交通不是很堵,下了高架再拐幾個彎,到了郊區,又往前駛行幾百米就是醫院。她的病房廖經理早就告訴過我,我卻拖到了現在。
住院部一樓有護士推著病人曬太陽,病人眼睛裡沒有目光,沒有感光,整個人像是鑲在輪椅上的枯木。我也木木的,從人行通道上了五樓,找到19病房,裡面很安靜,一共兩個床位,一位老年太太,應該是她的女兒正在餵她喝粥。最裡面靠窗的才是程立雪,病床上的她臉色雪白,嘴巴半張,頭髮被剪的很短,我輕步走到旁邊,她將視線落在我身上,眼睛瞪的大大的,好像是在看我,又好像是在看別處,一時間我沒辦法判斷。
坐在她病床旁邊的應該是她媽媽吧!頭髮白了大半,帶著老花鏡,正低著頭翻看帳本。感覺到有人,抬起頭:&ldo;你是……&rdo;
我將果籃遞給她:&ldo;阿姨你好,我是程立雪的同事,來看看她。&rdo;
她馬上起身,接過籃子,把椅子讓給我,&ldo;謝謝,來,你坐。&rdo;
我道了謝坐下,看向病床上的女孩,問:&ldo;立雪她……現在怎麼樣了?&rdo;
她的母親嘆了一口氣,還未回答,眼角已經濕潤了,然後又俯身幫女兒擦掉嘴角溢位來的口水。
不用言說,我已經明白了一切。曾經那個明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