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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萬塊錢的備用金公司很快就落實到了江海的賬戶。

江海取出其中的八千，要往回趕的時候，天空掉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小雨很密集，不一會就在天空交織編起了漁網。

那雨水打入泥土中，是一股淡雅的攜有青草的香息；

趁著躲雨的空當，江海給曾百億打了個電話，報價昨天已經傳過去了，但是並沒有收到他的回信。

昨天，百億消防的曾百億看著江海的報價是三萬，當即就不想用他的，繼續選用sj的產品。

因為sj的價格跟江海的相去無幾，自己沒必要捨棄老合作伙伴，選用對自己沒有優勢的hw。

他打電話說給張輝經理，推薦sj時，誰料張輝卻先說出了hw，並且一直侃侃而談hw產品的好。

他的這步步緊逼說的曾百億是猝不及防，一向不懂消防報警系統的張輝說得頭頭是道，娓娓動聽更是叫曾百億猛地機靈過來：難道是江海那小子早就做了甲方關係？他來自己這只不過是先禮後兵？

要是自己不選用他的，看來這事情張輝經理都不讓啊，他們有貓膩？

至於江海和張輝有沒有貓膩，那他曾百億就管不著了，很無奈，被抓住了逆鱗般，曾百億隻好說，自己會採購hw的。

眼下，看著江海這個醍醐灌頂的電話，曾百億別提多不舒服了。

“怎麼這麼久才接電話，曾總這是好忙啊。”

“哪裡有你忙，又跑甲方又跟我這惺惺作態的。”

曾百億老江湖了，被江海耍了，他還能好態度，更是不怕他。

“哦，你說的是我跟張輝經理吧，真是忘記跟曾總您說了，我跟張輝經理是朋友，所以這個農行網點…”

江海話留三分，並沒說滿，實際上，他不知道張輝經理最終是否會幫自己給曾百億施壓。

“什麼都別說了，你既然都跟張總說好了，那就籤合同吧。你貨到我再付款。”

“不是啊，曾總。是你款先到，我再發貨。三萬塊錢，至於那麼麻煩嗎，你打了錢，我保證第二天貨到現場，怎麼樣？咱們都是痛快人！”

“我…我還要先給你打款？不可能。”曾百億有點怒氣地嚷道，這什麼道理。

“曾總，我們這麼小的單都是先款後貨。”

“那…那這單我就不做了。”曾百億底氣並不足。

“曾總，別生氣嘛！那你就先預付我兩萬，貨到再付我最後那一萬，夠意思了吧？這已經是我做了很大的讓步了。您應該沒話說了吧？”江海懂得做銷售的層次。

說話的藝術講究就在這裡，先給他一個不可動搖的條件，當他盡力爭取後，適當下一點水，這樣，他就覺得是自己的談判贏了，可事實上，他只不過掉進去你安排的局。

一場淅瀝的小雨中，談成了一個並不算大的單子。

江海落掉電話後，知道這曾百億一定恨極了自己。

可做產品銷售的，身為廠家，不可能把所有的利潤都給經銷商、施工方去賺了，難免的，也會得罪一些“中間商”。

不要怕得罪人，原則是不要把他傷死，留有一點口德，那彼此還會有下次合作的機會不是。

這雨一時半會是停不了了，江海招手了一輛的車，匆匆往家趕去。

到了小區附近，江海去房屋中介坐了下，跟那個小夥子聊了幾句，無非是改叫他找一個三室兩廳的大一點的房子。

交代好了後，江海跟二哥江風通了個電話，江風所以還沒來，是他又被之前的公司叫去交接工作了。

這二哥也是夠善良，擱江海的脾氣，他是一定不會再管缺德公司的事，這麼一交接工作，起碼還要再等一個禮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