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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後,他不得而知。直到在他離開白水溝多年後,朋友求他一起去打聽過蘭香,想給她一些補償但是蘭香已經遠嫁遙遠的外鄉,孩子早已送了外地。
這麼多年來,他已經能理解當初朋友年輕所犯下的錯。
這一次,他從一開始見到夏小雨的時候他心裡就有過一陣悸動,這麼相似的面龐讓他一直內疚不已。
他總希望在這個陌生相似的臉龐上能補償些什麼,雖然他不是“他”。
他收拾好了一切,用乾淨的布子把這些東西擦了又擦,整齊地放在書櫃的底端一角,用一把小鎖悄然地鎖上了,他想也許永遠都不要再開啟了,他把鑰匙壓在一個景德鎮陶瓷花瓶底。
就在他把輪椅轉過來的時候,龔母端著一碗銀耳蓮子羹進來了,“老龔,你怎麼這麼早就起來到書房了,快喝點潤潤,我在外面聽到你咳嗽了。”
“哪有這麼、這麼嬌貴的。”老龔雙手接過瓷杯,有點抖擻。
龔母走過來,推著他的輪椅到視窗的書桌旁。
她高興地對他說:“老龔,你看我認的這個乾女兒怎樣?”
老龔直點頭,喝下一小口,並不直接回答她。
“我想要是這孩子能跟青陽和的來,我想——”龔母頓了一頓。
“你想怎樣?”老龔問道。
“我想既做了乾女兒,又做兒媳婦。”說完,龔母就樂得呵呵地笑。
老龔覺得自己的老伴就是愛瞎折騰,這個脾氣性格自從年輕那會兒就沒改過永遠都這麼樂觀,他還是有些猶豫,許久說道:“這個?”
“你也別太當真,老頭子。我不過是怕宛如萬一要是哪一天走了,我怕這心裡空落著不是滋味。”龔母說道,一下子又有點悵然所失。
老龔只是點著頭,一切都由龔母決定,這麼多年他信任她。但是他的擔心還是留在了心底。
他不清楚夏小雨的來歷。
他很想弄清楚,但是他成了一個廢人,坐在輪椅上他寸步難行。
沒多久,龔母接到了一個電話,是夏小雨打來的,她被西雅正式地錄用了,名單赫然在新進員工表裡,她是給她報喜來了。
龔母高興地拍著老龔的肩膀,高興地像個的孩子,她樂著說:“你看,我說吧,真是的,小雨被那個叫什麼西雅的公司正式錄用了,這不就天經地義地留下來了。我不跟你多說了,我去多做點好吃的,咱們也樂呵一下。”龔母高興地離開了。
忽而又轉過身對老龔說:“對了,我過會兒要出去多買點菜,晚上叫這個孩子過來吃飯。”
“好。”老龔朝她擺擺手,安然地在他的窗前喝著蓮子羹。
這一次夏小雨的去留,在肖文濤和夏小雨的頂頭上司謝也那兒梗了一下,夏小雨的女上司對手下這個剛進來三個月的實習生感到很嫉妒,她不是嫉妒她的年輕,也不是嫉妒她的相貌,更不是嫉妒她的才華,她嫉妒她的執著和奮進,這無形中給了她一種潛在的壓力。
這種嫉妒變成了恐慌。
所以她不想留下她,留下說不準就是一個禍害,對自己而言。
什麼都不可怕,成長和壯大是最可怕的。
可是肖文濤似乎對這個勤奮的員工很看好,他直接就表揚了包括夏小雨在內的這一批實習生,但是她還是在會上不動聲色地列出了一個充足的理由:“這一批實習生確實都不錯,可是有幾個專業不是非常的對口。所以,我覺得還是要擇優錄用,畢竟西雅是一個注重創意和生存的公司。”
肖文濤笑著對她說:“就在他們專業並不算十分對口的情況下,他們表現出了極大的創造性,這跟謝也小姐的領導著實地分不開,可見我們西雅確實是一塊豐沃的土地,更為重要的是有一批辛勤而又智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