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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彷彿獲得了幸福。
好像有一個應,便激發了她講話的樂趣。
她又問:「有我需要的工具嗎?假如你一直在觀察我,應該知道我需要的東西吧?」
「都有,和你現有的一模一樣。」
「那,有謝如琢嗎?」
「必須有。」
她便笑了起來,在車窗上哈了口氣,細長的食指在上面畫了一張笑臉。
「那就去島上。」
阮糖家的傭人阿姨感到很神奇。
她那年輕漂亮的主顧小姐常年不出門,幾乎沒什麼交際,也不見得認識什麼人,今天忽然說要出去旅遊。
上午出去的,下午回來就從未婚變已婚。
看著好幾個男人陸陸續續搬東西進來,阿姨的手在圍裙上蹭了蹭,把阮糖拉到一邊低聲問:「怎麼突然就結婚了?儂該不會被人騙了吧?」
阮糖只抿著嘴笑。
阿姨看得著急,「儂曉得伐,這結婚是人生大事,還是要把人看準滴呀,不能……」
話音未落,見丰神如玉、俊美逼人的謝如琢從外面走來,驀地就轉了口風道:「這是在哪裡撿的呀,儂告訴我,我也給我家閨女撿一個去。」
「我們是高中同學,不是隨便撿的。」阮糖說著,便介紹謝如琢和阿姨認識。
阿姨的手在圍裙上又蹭了蹭,伸出去道:「儂好啊。小糖是個好姑娘,儂要好好對她的呀,不要辜負她。」
謝如琢微笑著應好。
阿姨又絮叨道:「高中同學好,高中同學好。那儂這是在網上談的網戀伐?」
阮糖隨便應付了幾句。
等謝如琢的東西都整理好,他們決定在家歇一晚,第二天動身去島上。
是夜,天階月色涼如水。
阮糖同謝如琢運動一番後,她趴在他胸膛上,突然問:「今天下午……你會不會覺得我很刻薄……」
問完,她覺得這個問題有點傻。
她是知道謝如琢的。
「他們讓你不高興,我很樂意用合法手段讓他們也不高興。」
「可是……」
想起自己在氣頭上說的那句「我不是你家的人了」,阮糖心裡到底不安。
她將頭埋在他的胸膛,情緒低落道:「我第一次說這麼傷人的話。」
也許他們不一定受傷,可是……
謝如琢沒說話。
他知道,她並不想要一個答案。
他並不能幫她坐任何決定,因為那是她的事,只能她去決定。假如人生是一場修行,那麼,這就是她必須要獨自經歷的劫難。
他只能做他想做的事。
他們又去衛生間洗了個澡。
出來後,他坐在庭院的長椅上打電話,阮糖在臥房中吹頭髮。她同他,僅隔了一扇月窗。吹風機的聲音「嗡嗡嗡」的,熱風習習吹入發間,蕭瑟的秋天彷彿都變暖。
手機鈴聲響起時,來電顯示是阮玉。
她皺眉,猶豫片刻,接起。
阮玉的聲音很好聽,是年輕女孩子的甜美優雅。
「姐,你真和謝如琢結婚了?」
「嗯。」
「你們怎麼……你什麼時候開始談的?都沒聽你提過。」
「……」
「我們姐妹還有什麼不能說的?小時候的事,大家年紀都小,不懂事,你不會還放在心上吧?」
阮糖低垂了眼瞼,看著自己的毛絨拖鞋上的小白兔,眼眶有些酸,但依然沒說話。
「今天你說這些話,爸媽都挺難過的。他們心裡一直對你有愧,當初你走丟,媽一直怪自己,成天說,要是那天在遊樂園她給你買毛絨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