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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碗裡的粥，“張姨，你昨天打電話給先生，對方是怎麼說的，你能跟我說一聲麼？”

張姨手一頓，背部有點發涼，要不要實話講，但是實話講又太傷人了，“那個……太太，其實她沒說什麼，就說先生出差了，不在手機旁，還有叫我們不要去打擾他們，他們特別忙，尤其是……”

“尤其是姚蔓，她的老婆喲。”張姨耳朵彷彿再次流淌過這句話，那是一個非常甜美的嗓音，甜甜的粘粘的，膩膩的，聽不厭的嗓音。

姚蔓手裡的勺子停住了，姚萌知道莫肆出差，還叫他們不要打擾他們，一股絕望蔓延在心底。

昨晚莫肆是怎麼說的，他說他手機弄丟了，他說得那麼真誠，他為什麼要撒謊……

“太太，你怎麼了？”眼見姚蔓的表情不對，張姨急忙問道，姚蔓搖搖頭，低頭將粥給喝了，然後讓張姨將她扶到搖椅上去坐。

“於姐說她過兩天才回來，這兩天我就不走了，在這裡陪著太太你。”

姚蔓點點頭，這麼大的房子，只有她一個人一定會被逼瘋的，“張姨你幫我撥個電話。”

“哎，好的。”

“蔓蔓，最近工作怎麼樣？你都多久沒回家了，就那麼近的路你都不回家，連萌萌都回來了，你們這對姐妹都沒好好聊上天。”以前女兒在身邊嫌煩，現在結婚了，成了別人家的了，她又覺得萬分想念。

“媽，我都很好，很想你和爸呢，能過段時間，我工作告一段落了，我就回去。”姚萌已經回過家裡了，“媽，萌萌人呢？”

“她啊，好像說去追回以前的男朋友了，都這麼長時間了，還能追回來麼，這孩子啊，說不定人家早就結婚了。”林茹嘆氣道。

姚蔓閉上眼睛，靜靜地握著手機，面對姚萌這麼強勢的進攻，面對莫肆這樣模稜兩可的態度，作為夾心餅乾的承受著最大的痛苦。

“那萌萌現在人呢？”

“好像說跟她前男友出差了吧，沒想到三年後還能把前男友找回來，萌萌還是挺有本事的。”林茹在那頭笑道，“現在萌萌也完成她的夢想成為設計師了，你呢，又如我所願嫁個好夫家了，我這心裡啊，什麼都滿足了。”

姚蔓聽著這話，鼻頭一酸，如果林茹知道了一切，那……

“媽，我先掛了還有工作呢。”姚蔓覺得不能再講吓去，她再講吓去，她怕她忍不住想告訴林茹，所有的一切。

“好的那你快去，有空和莫肆回來吃飯。”

“好。”

電話一結束通話，姚蔓就躺在躺椅上，一臉疲憊地捂住臉，她痛恨她的眼睛到現在還沒有好，可是又害怕她一直沒辦法好，心裡的壓力自然不用說。

吃過中午飯

姚蔓就回到房間裡睡午覺，睡到一半就被外頭的說話聲吵醒，聲音很近，就在她房門前，而透過門板，門外那把聲音非常熟悉。

姚蔓坐起來，拉開被子，摸著牆壁走到門邊，摸索著開啟門，這時門外的聲音已經近在耳邊了，她聽清楚那是姚萌那把聲音，軟軟的，甜甜的，聽了二十幾年，永遠也忘不了的聲音。

在她開啟門之後。

門裡門外的人都沉默了，張姨頓了頓說，“太太，對不起，我和她說了你在午睡，她非要創進來。”

姚蔓朝出聲的張意點點頭，“是萌萌嗎？！”她試探性地問，甚至想問姚萌，她不是追著莫肆去了蘇州麼，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聽說你的眼睛……現在看不見？”姚萌軟軟地問道，姚蔓點頭，“是的，過兩天就好了。”

“為什麼會這麼巧？”

“巧？”姚蔓不明白地問道，“什麼巧？”姚萌伸手去拉姚蔓，姚蔓有幾分僵硬，不過她還是順著她，任由姚萌拉著她走向客廳，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