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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不小心,沒事……”我拉著他的衣服,想趁勢站起來,可惜有點力不從心,才起來一點又坐了下去,身上痛的要命,心口更痛。
艾倫看不過,卻也不急著扶我,只用手攔了攔,讓我不至於往地上躺。他看到同樣狼狽躺在地上的“元兇”,不用我說也知道發生了什麼,沉著臉把我爸的手機撿起來,看我的目光頓時變得有些複雜,既可憐又痛恨的樣子。
我明白他那表情,其實是怪我自作自受,就跟他知道我跟沈宴搞成現在這局面,同樣怒其不爭地說我是自找一樣。
他眼神一動我就猜到他要做什麼,但我無論如何都沒有理由讓他在這個時候幫我出頭,那人是我爸,跟沈宴和別的任何人總還是不同。
我從艾倫手裡拿過手機,又撐著地板爬起來,遞回去給我爸,我爸站著連手都沒伸一下,我與他對望了幾秒,默默地把手機放到茶几上去。
“艾倫,”我轉頭看艾倫,他已經跟著起身,沉著臉站在旁邊,我對他笑笑,說,“廚房不是開著火麼,燒起來就完了,你進去看著吧。”
“喬!”他沉聲叫,帶著強烈的不滿。
我都多久沒有再聽到喬這個名字,突然有些難過,卻笑起來,我說:“艾倫,要麼進去看火,要麼你就出去,我今天應該是沒時間招待你了。”
“你什麼意思?”
艾倫離我很近,低氣壓讓我不由地皺眉,卻也不想再理他。我徑自把歪倒的椅子扶起來,也不管我爸是站是坐,我自己還是坐下來才比較有底氣。
我靠到椅背上,仰頭對我爸說:“反正我說什麼您都不信,又何必大老遠跑過來問我?”
“照你的意思,還是我來錯了,問錯了?”我爸怒不可揭,只是礙於還有旁人在,他發作得比較收斂,一屁股坐下來,隨手拍了一下沙發扶手,“我不來,是不是更加聽不到你一句實話?”
“您想聽什麼實話?”我笑了笑,“周越他媽到底跟您說了什麼?”
我爸氣得瞪眼:“他媽不是你乾媽?”
“是,是,我喝過她的奶,我記得。可我乾媽跟你說了什麼,讓您覺得我罪不可恕?我自認過去這幾年對周越的照顧並不少,就是他給他媽過年的紅包,您問一下是不是也是我給的。”
“現在跟你說的是周越!”我爸不耐煩地皺眉,“你是大哥,照顧他難道不應該?”
“大哥?我哪是他什麼大哥!”我垂下眼笑,“我就一個弟弟,死了也好活著也好,都只有文文一個。周越只是我乾媽的兒子。”
“別跟我提你弟。”
明明是我爸自己先提的,這會兒倒怪我說。他果然如我想的那樣,文文始終是他心裡的刺碰不得。他那麼生氣,放在沙發扶手上握著拳頭的手背已是青筋暴起,我猜如果不是艾倫在,我爸這一拳估計已經招呼到我身上來。
但他沒有,極力忍耐了一會兒,我爸傾身從茶几上抄過手機,微微顫抖地翻出一張照片,隔著一米來的距離展示給我看,厲聲問我:“這是什麼?你給越越介紹的好朋友,就是這樣的?”
我如今視力不怎麼好,隔這麼遠讓給我看我爸那手機還真是夠挑戰,加上還是那樣一張照片,於是挑戰之外又多了一份赤、裸、裸的刺激,容不得我不睜大眼睛。
同樣的照片我也有一張,之前在我手機簡訊裡存了好幾個月,直到沈宴還我車鑰匙時才被我徹底刪除。萬萬想不到百里之外我爸居然也有這樣一張,突然想起當初我第一眼看到還差點爆血管,真不敢想象我爸是以什麼心情收到這張照片。
“爸,”我以為我早有死豬不怕開水燙的覺悟,一開口卻還是覺得羞恥,“你怎麼,怎麼會有……”
“別管我哪來的照片,你先告訴我,這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