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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臨幫他把滿身泡泡衝掉，伸手從一旁扯了浴巾把他整個人裹住，拍拍他的後背：「去臥室歇著吧，小皇帝。」

沈明昱從脖子到小腿被裹得像個棒槌，胳膊伸不出來，只貼過去吻了吻江臨，聽了這話，又機靈起來：「我是小皇帝，那你就是江貴妃。」

江臨被他逗樂：「伺候你一晚上只是貴妃？那皇后呢？」

「受寵的都是貴妃嘛，」沈明昱趿拉著拖鞋往外走，「我最寵你。」

江臨失笑，不再理他，心情很好地給自己打著沐浴露，還不自覺哼起歌來，不一會兒又看見沈明昱從門口冒頭出來，便好奇道：「怎麼又回來了？」

沈明昱身子躲在門框後，只露出一個頭來，眨眨眼睛：「聽你唱歌。」

江臨見他全身濕漉漉的，眼睛也濕漉漉的，像個剛洗過澡的小寵物狗，頓時覺得腹腔內好像都被綿綿軟軟的棉花填滿，笑道：「以後天天唱給你聽，快過去吧。」

沈明昱見他不再唱下去，一臉失望地收回脖子，蹬蹬蹬跑回臥室。

江臨把自己沖洗完以後，浴巾鬆鬆圍在腰上，手上拿著毛巾，坐到床邊給沈明昱擦著濕漉漉地頭髮，聽他小聲哼著歌，隨口問道：「唱什麼呢？」

「你不記得了嗎？」沈明昱把頭轉過來看著他，「你高三獲十佳歌手時唱的那首歌。」見江臨似乎不太有印象，又接著小聲唱起來。

江臨認真聽著，有一下沒一下地給他擦著頭髮，聽他一首歌唱畢，才開口道：「那次你在臺下？」

「對啊，」沈明昱點點頭，一臉神往地回憶道，「那天你簡直太帥了，唱得也好聽。」想了想，又有些忿忿不平道：「你唱得那麼好，明明就該得第一，不懂評委最後為什麼會讓你得第二。」

江臨早忘了當時的場景，甚至對自己得第二這個事情也不太有印象，只漫不經心地笑笑：「我唱歌沒技巧，瞎唱。」

沈明昱一伸胳膊攬住江臨胸口，又直起身來，一下就把坐在床邊的江臨撲倒，趴在他身上不以為然地嚷道：「瞎唱也好聽。」

江臨被他蹭到敏感部位，剛剛還未軟下去的地方又慢慢硬起來，翻身把他壓在身下，手往下走著：「還是你瞎哼哼好聽，」又再他大腿根處捏了一把，「哼給我聽聽。」

沈明昱只看著他邊笑邊搖頭，兩隻長腿抬起來夾住江臨的腰，冷不防敏感部位被江臨伸手捏了一把，眉頭一皺，一聲呻吟哼了出來。

「真好聽，再哼大聲點，」江臨伸出舌尖舔舔他的嘴唇，「這裡隔音好，不怕。」

沈明昱咬住嘴唇，兩條腿被江臨架到肩膀，手掌無力地撐著床，脖子微微朝後仰著，一聲聲呻吟從嗓子眼裡漏出來，到最後只記得兩人前胸緊貼後背，剛洗過澡的身體又汗津津地抱在一起，兩顆心臟隨著身下的劇烈衝撞而急促律動著，沈明昱不知何時嗓子叫得發了啞，一聲聲無意識地啞啞呻吟著，聽起來更是包含情慾……兩具年輕的身體整整折騰到大半夜才肯相擁著沉沉入眠……

第二天早上，沈明昱破天荒地先睜開眼，他起先背對著江臨側躺著，低頭一看，江臨一隻胳膊正搭在自己腰上。

江臨的手自然下垂著，更顯得手指修長、骨節分明，沈明昱低頭看了好一會兒，才小心翼翼地把他的手拿開，自己慢慢把身子轉過去面朝著江臨。

他把目光落在江臨臉上，看著他胸口一起一浮沉沉呼吸著，睫毛安靜地躺在下眼瞼處，密密的看起來像一把黑色的小扇子。折騰了一晚上，江臨的黑髮被汗水濡濕，安靜地貼在額頭上，恍惚中還是十七歲青澀少年的模樣。

沈明昱輕輕把一隻胳膊搭在江臨身上，嘴角止不住地往上翹。

他就這麼靜靜注視著江臨的睡顏，漸漸覺得有些口乾舌燥，便躡手躡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