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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三姑娘這次怕是餓出的病?”
施氏揉了揉額頭,冷笑:“餓的?難道顧府還缺她一口吃食?”
梅香說:“夫人,不是三姑娘自個兒挨飢受餓,應跟慧心院那位有關?”
慧心院住著二姑娘顧皎,而顧皎的生母蒲姨娘,與施氏勢同水火。
施氏一頓:“去查查怎麼回事?”
施氏本就對蒲姨娘有氣,能從其它地方找補回來,自是樂見其成。
很快,梅香便折返回來。
原來,不知何故顧桑和顧皎鬧翻了,顧皎做的更絕,不只將以前送給顧桑的頭面首飾等好物件全都搬走,更是授意下人給荷月院使絆子,尤其是大廚房的管事,每回給荷月院的吃食連府上大黃狗的狗食都不如。
府上看門的大黃狗還有肉呢,荷月院連肉末都見不著。
把柄送到跟前,施氏豈能視而不見?
當即,便以廚房管事以下犯上剋扣府上姑娘的吃食中飽私囊等名義,要將管事攆出顧府,管事不甘心放棄這等好差事,自是將顧皎攀咬出,施氏不給顧皎和蒲姨娘狡辯的機會,直接關了顧皎禁閉,罰她閉門思過一月並抄寫《女訓》五十遍。而廚房管事則罰薪資半年,責打二十,以儆效尤。
當然,這一切處罰都是顧顯宗沒在府上的前提上,否則依著蒲姨娘的哭鬧媚纏,最終只能輕放。
施氏出了一通氣,心情頗好,中午的烏雞湯都較平時多喝了一碗,忽的想到一事,問許嬤嬤:“荷月院的婢女是不是隻有一個?”
許嬤嬤道:“是,前兩年三姑娘的奶嬤嬤出了府,便沒再新增新的婢女。”
正說著,顧九卿身邊的婢女陌花走了進來。
陌花躬身行禮:“夫人安好。”
隨之便將一方古樸繡著雲紋的木匣子遞了過去,“夫人,大姑娘聽說夫人昨夜失眠,特命婢女將安神香送過來,夫人睡前可燻上,助眠效果甚佳。”
“九卿有心了。”
其實,施氏更願意女兒多陪她說說話,親近親近,但知道以顧九卿的性子多半是她說,而女兒大多安靜聽著。女兒對她的身體狀況如此上心,平日裡好東西都會往她屋子裡送,她不能貪心。
施氏又問顧九卿在幹什麼,陌花一一回答後,便告退了。
陌花離開前,聽到施氏說:“讓梅沁去荷月院伺候著,三姑娘不是跟二姑娘鬧掰了麼,就別給她們和好的機會。”
陌花微微皺眉,快步回了昭南院。
金桂飄香,茶花菊花等各種獨屬於秋季綻放的花朵爭相開放。
顧九卿佇立於院中,白衣勝雪,他面無表情,眉眼無溫,周遭花色皆不入眼,唯獨盯著牆角的槐花樹出神,槐樹長得高大粗壯,不知為何,讓人覺得似乎長得過分好了些,畢竟這顆槐樹種植不過十年,卻總有種百年老槐樹之感。
槐花早已過了花期,樹上只餘半黃半綠的葉子,隨風搖曳,又打著旋兒融入塵泥。
秋風拂過,捲起他的白衣,盪漾的弧度逶迤而瑰麗。雌雄莫辨的臉龐,難掩風華絕代之姿。
顧九卿眸底幽暗,隱約閃過一絲懨戾,他聽著身後婢女的回稟,靜默了一會兒,才涼悠悠地開口:“無事,主院那邊又不只一個。”
陌花繼續稟告施氏處置廚房管事和顧皎一事,顧九卿伸手摺斷一根槐花枝條,拿在手裡把玩,片刻,枝條喀嚓一聲折為兩截:
“我這位母親,倒底是心善。”
妻妾爭鬥多年,妾室還是沒倒。不過,有人分施氏的心,施氏的目光就不會時刻關注他這個‘女兒’。
畢竟,他還不想施氏當槐樹的養分。
小廝陌上拿著一卷畫軸踏進內院,走到離顧九卿三尺遠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