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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睿收回思緒,眼巴巴地望著顧九卿,支支吾吾道:“我……我想留宿於此。”
對上顧九卿清凌凌的目光,司馬睿覺得自己褻瀆了心目中的神女,可他每晚一閉眼,就是那日顧九卿瑟縮著流淚望向他的模樣。
“我知道你的身子……你放心……我會……會……”
“陛下莫不是糊塗了,先帝甕世尚不足一月,正值國喪守孝期,當清心寡慾。”
如往常一樣,顧九卿拒絕他留宿,這次的理由更是讓他無可辯駁,司馬睿難掩失望之色,知道顧九卿中毒體弱,可他也未必會做什麼。
然而,就在司馬睿不抱希望之際,只聽得顧九卿又補了一句,“待孝期過,可留宿。”
新帝要處理國事,自是不同於民間父母去世動輒守孝三年,皇室以日易月,為先帝守孝二十七日即可。
自先帝駕崩,已有二十五日,只需等兩天。
將近大半年都忍了過來,也不在乎這點時間。
驚喜來得太快,司馬睿不敢相通道:“真……真的嗎?”
顧九卿強忍著噁心,點了點頭,命人將暈頭轉向的司馬睿請了出去。
司馬睿激動得在殿外徘徊了好一會兒,才在劉尚的催促下,一步一回頭地離開。
啪地一下,顧九卿將筆和佛經都扔了,他眸眼沉戾地喚來陌上,低聲叮囑了一句什麼,凜冽的面色方才略微消霽。
翌日,十月二十九日。
司馬睿正式登基稱帝,尊為平康帝,年號奉先。顧九卿則封為端明皇后,賜金寶金冊,母儀天下。
場面盛大而莊嚴,百官朝賀。
只是,文武百官,乃至天下人,甚至皇帝本人都不知那位高坐鳳台的皇后,竟不是女人。
兩日過後,司馬睿急不可耐地脫了孝服,如願宿在了宣明宮。
殿內光線昏暗,空氣中散發著一股若有似無的香氣。
鮫紗輕幔,女人美麗的容顏在紗幔間若隱若現,司馬睿未飲酒人已醉,雙眼迷離,腦海裡不自覺浮現出登基大典上,一身鳳袍鳳冠朝他走來的顧九卿,他情不自禁地抱住了那抹朦朧而纖細的身影。
一切水到渠成。
他的皇后,超乎想象的美好,冰肌玉骨,令人心醉神迷。
司馬睿尚沉浸在溫柔鄉的美夢,就被煩人的宮女叫醒了。
“陛下,卯時了,該準備早朝了。”
上什麼朝?從此君王不早朝。
司馬睿閉著眼不願起床,翻了個身,伸手就想抱住身旁的女子,不想摸了個空,觸手一片冰涼。
睜眼一看,枕邊哪還有人,司馬睿清醒過來,一把掀開床帳,發現顧九卿正坐在貴妃椅上看書,也不知何時起的床。
司馬睿起床穿衣,一眼就看見床上那抹鮮豔的落紅,沉寂下去的熱血再次翻攪起來。
“時辰還早,怎麼不多睡一會兒?”
顧九卿放下書,有一搭沒一搭地揉著眉心,聲音裡透著深濃的疲累:“睡不著。”
旁邊的陌花忍不住道:“陛下,娘娘向來身子骨弱,又有失眠之症,自陛下熟睡,娘娘再也沒有入睡,已經坐在這兒看了將近兩個時辰的書。”
昨夜的美好蕩然無存,只剩下滿心的愧疚。
司馬睿羞愧地低下頭:“怪我,都怪我,是我太過孟浪,一時情難自禁。”
說罷,就要宣御醫。
顧九卿狹長的眸子幾不可查地掠過一抹寒意,敷衍道:“我無事,等會兒補個覺便是,別誤了上朝的時辰。”
司馬睿道:“好,你先休息,我下朝過來陪你用早膳。”
然而,等司馬睿上完早朝,顧九卿已經變成了一副病懨懨的模樣,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