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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虎之處。
他放下經書,揉揉眉心。
那些壓不住的舊事重現心頭,他佩服父兄恩師的高義正氣,可他也痛恨這種高義。如果,如果他們能自私一些,心胸狹窄一些,是不是,是不是就會有不一樣的結局。
釋迦摩尼以身飼虎,尚能成佛,成就無邊大業。可他們呢,他們的血流成河換來的是什麼,是早登極樂,還是地獄受苦?
他不信神鬼,不信來世今生一說,他只信現世報,只問今生事。
他就是個睚眥必報的小人。
不分男女老幼。
他輕喚:“陌上。”
一個眉清目秀的小廝瞬息出現在房間。
陌上恭敬道:“主子,有何吩咐?”
顧九卿淡淡啟唇:“去問候一個人。”
翌日清晨,天已經大亮,只是綿綿不絕的陰雨讓天色看起來灰濛暗沉。
顧桑披頭散髮地坐在床上,暴躁地薅著自己的頭髮。
草。
一晚上都是被顧九卿掐脖子的噩夢,太可怕了。現實中經歷一回不夠,竟叫她重溫了一晚上,反反覆覆接近死亡的窒息感,搞的她都快精神崩潰了。
這是瘋批女主吧。
她都想打退堂鼓,不想攻略女主了。可不抱女主的大腿,還能去抱誰的大腿,誰的腿都沒有女主的腿粗大壯。
秋葵端著水進屋,驚叫了一聲:“姑娘,你的脖子……”
顧桑道:“拿鏡子過來。”
秋葵趕緊去拿鏡子,顧桑對境一照,差點再次問候顧家十八代祖宗,下手太黑了。
睡了一晚,脖上的紅印子越發重了。
這是明晃晃被人掐過的痕跡。
秋葵試探地問道:“姑娘,這紅印子是……”
顧桑將衣領攏了攏,稍微遮掩了一些,嘆氣道:“說來你可能不信,可能是我昨晚做夢……自己掐的。”
顧桑不喜人守夜,都是叫秋葵和梅沁回耳房睡的,但昨夜秋葵隱約聽到屋裡的動靜,不放心顧桑,便起夜了幾回,見顧桑被魘著了,手好像就放在脖子上。
秋葵便守到後半夜,待顧桑安穩才回去睡的。
她驚了驚,說:“姑娘,以後守夜的事還是要安排起來,再被魘著了,奴婢也好叫醒姑娘。”
顧桑擺擺手,態度強勢:“不必,噩夢罷了,誰沒做過噩夢?”
自己有說胡話說夢話的毛病,有人守著,反而不安心。
秋葵是忠心,可梅沁就不知道了。
正想著,梅沁便端著早膳走了進來,對顧桑行了一禮後,便恭恭敬敬地將早膳一一擺上桌。
待顧桑吃過早飯,刻意換了一件衣領頗高的衣裙,跨上小籃子,去摘桂花菊花做糕點。
秋雨仍舊淅淅瀝瀝下著,桂花被風雨打落枝頭。
顧桑蹙眉看了一眼陷在泥土裡的花骨朵兒,轉而摘取了一些菊花,拿到廚房清洗乾淨,做成香噴噴的菊花糕。
顧桑拎著食盒來到主院。
梅香笑著將她迎進去:“三姑娘又做了糕點,奴婢老遠就聞著一股淡淡的花香,是菊花糕吧?”
顧桑頷首:“本來想做桂花糕,可這兩日下雨,桂花都落了地,倒是菊花堅/挺依舊傲然枝葉,便做了菊花糕。”
說罷,便取了一些遞給梅香。
“嘗一嘗。”
梅香也不推辭,伸手接過來:“奴婢謝過三姑娘。”
顧桑笑眯眯道:“一些吃食算不得什麼。”
打簾進了裡屋,就見施氏靠在雕花闌木靠椅上微闔著眼,許嬤嬤正站在身後幫她揉太陽穴。許嬤嬤動了動唇,正要出聲,卻被顧桑抬手製止,她放下食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