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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西夏所為,便足以令生性多疑的皇帝心生疑竇,懷疑到齊王頭上。
大監讀完繼位詔書,又拿起另一份詔書宣讀。
則是命齊王即刻前往封地,永世不可踏入燕京城。即使魏文帝身死,也不必掉念守靈。
司馬賢面色更難看了。
父皇真是偏心,為了保司馬睿的皇位,連靈位都不讓他守。
顧九卿面色無波無瀾,心中卻冷笑不已。
當年趁著先帝頭七,魏王迫不及待地發動政變,屠殺兄弟,無懼先帝死後不得安寧。如今卻唯恐自己無法安息,防患於未然,提前將司馬賢趕出燕京。
大監宣讀完兩份詔書,郝御醫便上前給魏文帝餵了一碗吊著精氣神的湯藥。退下時,郝御醫暗暗看了一眼顧九卿,似有所暗示。
魏文帝顫巍巍地指向司馬賢,虛弱道:“齊王,立刻……出宮……啟程。”
司馬賢心寒無比,重重叩首:“父皇之命,兒臣自當遵從。此一別,兒臣恐怕再無機會侍奉父皇左右,惟願父皇福壽安康,龍體無恙。”
安康,無恙?
魏文帝面色慘然,無力一揮手,示意司馬賢和眾臣退去,只留下了司馬睿和顧九卿。
看著病榻上形容枯槁的魏文帝,司馬睿紅著眼,膝行至龍榻前,哽咽道:“父皇,兒臣不孝,未能盡孝於榻前。”
“……將皇位交到你手上,朕放心!”魏文帝交代了一些身後事,又道,“御書房有一處暗格……裡面有樣東西,替朕取過來。”
“兒臣遵命。”
司馬睿不放心地看了一眼顧九卿,大監立即上前道:“秦王放心,咱家會派人仔細照顧王妃。”
顧九卿微不可察地扯了扯唇角,頷首:“無妨,陛下的事最要緊。”
轟隆。
一道道恐怖的巨大雷鳴響徹皇宮上空, 劃破天際的閃電掠過大殿中的白衣身影,竟襯得那人泛白的臉猶如鬼魅,仿若從地府爬出來的惡鬼。
那一瞬間, 大監恍似瞧見顧九卿唇角一閃而過的瘮人冷笑,待他細看, 依舊是那副猶如九天神女的清傲冷絕面孔,似乎方才所見乃是幻覺。
大監心有不安,正要將提前備的酒水端過去,卻聽得顧九卿輕嘆:“起風了。”
狂風驟雨忽至。
怒號的狂風將半開的窗子吹得砰砰作響,寢宮內的鮫紗帷幔狂亂飛揚, 昂貴的瓷器物什搖搖欲墜,劇烈的喘咳聲被風聲掩蓋。
風雨聲中,只能隱約聽到魏文帝微弱至極的聲響。
大監驚道:“快, 快關窗。”
宮人快速關上窗子。
風雨聲被阻擋了些,迴盪在寢宮的喘咳聲立時清晰了些許,魏文帝抬手遙指顧九卿,費力道:“過、過來。”
顧九卿未動。
大監提醒道:“王妃,陛下叫你呢。”
顧九卿這才慢慢地走到龍榻邊,看著瘦得皮包骨再也無法亮出利爪的狠辣帝王,他並未跪下,也沒了偽裝的恭敬與謹慎, 甚至大不敬地扯了張凳子坐下。
面對生命垂危的魏文帝,他冷漠道:“有何遺言?”
聽見顧九卿輕慢大逆不道的語氣,大監直皺眉頭。
若是以前,誰敢這樣同魏文帝說話, 腦袋早就掉了。但此時,魏文帝已然沒有追究的經歷, 就那麼近距離看著顧九卿的臉,恍然間,又想起了當年的薛長寧,嬌顏明麗,溫柔善良。
但眼前人分明是一副清高疏冷的模樣,無一處像那人。
“你不是她,不是……”
忽的,魏文帝不受控地咳嗽起來。
顧九卿別過臉,狹長的眸子閃過一抹深深的厭惡。
待魏文帝緩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