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廚房回來,司馬睿就來了。
顧桑瞪一眼坐在床邊深情款款的司馬睿,雖然提前知道司馬睿可能會出宮,心中仍是惱怒不已,她只想安安啊靜靜地陪顧九卿過年,就她和顧九卿兩個人。
守在旁邊如臨大敵似的陌花回了她一個無奈的眼神,沒辦法主子需要皇后這個身份,雖然已經找託詞避離皇宮,儘可能減少司馬睿見顧九卿的機會,但司馬睿非要出宮探視,也不能橫加阻攔。
見司馬睿正要抓握顧九卿的手,顧桑飛奔過去,一把揮開司馬睿的爪子:“御醫說了,皇后的身體不能離開暖玉。”
司馬睿:“……手也不能?”
“不能。”顧桑斬釘截鐵道,“暖玉床只能暫緩,又不是治癒,遲遲不能解毒,小心駛得萬年船。萬一陛下一個疏忽,解藥還未煉製出來,就加快了皇后體內毒素蔓延,陛下豈不是抱憾終身。”
司馬睿不相信顧桑的話,轉頭問陌花:“是嗎?”
陌花畢恭畢敬地回道:“陛下,三姑娘說的沒錯。平日裡照顧皇后娘娘時,奴婢們都是萬分小心,不敢挪動娘娘身體分毫,連翻身都不敢。”
司馬睿將信就疑,但也不敢大意,就坐在床邊同顧九卿自話自說。說了幾句意識到身後兩個煞風景的木頭樁子,就要讓顧桑和陌花出去。
陌花身為婢子,倒是聽話的出去了。
顧桑自然不願,站在原地,動也未動。
司馬睿不高興道:“你也出去。”
顧桑說:“我要守著皇后長姐,擔心陛下情難自禁之下,就忘了醫囑。”
司馬睿咬牙,正要讓人將顧桑轟出去,顧桑忽然說道:“陛下,解藥的事可有線索,大姐姐恐撐不了多少時日?”
司馬睿立時頹然:“凝魂草三兩日便可抵京,但是……”
什麼火炙蠱蟲,嶗山雪蓮果,玄黃精,卻是全無線索。
“但是什麼?”顧桑明知故問道。
這段時日,她已經從陌花嘴裡得知了顧九卿籌謀解毒的全過程,顧九卿用了好幾年的時間才找到這些藥的下落,司馬睿哪兒能那麼快找到。
顧九卿只打算利用司馬睿取得凝魂草,其它幾味藥自取。虛實真假參半,司馬睿尚被矇在鼓裡,這是顧九卿糊弄人的常見手段。
經顧桑這麼一問,司馬睿整個情緒迅速崩塌下來,滿腦子都是自己天子之尊依舊不能替心愛人解毒的懊悔,說到底都是他在雍州未能保護顧九卿,讓她以身犯險,才會讓其如活死人一般躺著。
“沒有但是。”司馬睿看向顧桑,說,“如果皇后的寒毒不能得解,朕必找你算賬。皇后有任何閃失,朕也一定讓你為她陪葬。”
如果不是為了救顧桑,寒毒怎會發作的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厲害。
顧桑無所謂道:“好啊。”
顯然,司馬睿更氣了。
無論司馬睿如何氣惱,只想留在溫泉別莊陪顧九卿過年,這是他和顧九卿的第一個年關。然而,天不遂人願,宮裡突然傳來太皇太后甕世的噩耗,司馬睿不得不回宮安排太皇太后的身後事。
太皇太后逝世於奉先元年最後一日,沒能挺到新年伊始。
朝臣們都未在家中過年,連夜入宮為太皇太后哭喪。
看著院子裡擺滿的煙花,顧桑直嘆氣。
陌花也嘆氣道:“怕是不能放了。”
顧桑覺得頗為遺憾,頓了片刻,才道:“煙花太顯眼了,不適宜點放,便多放一些炮竹,總要讓顧九卿聽個響,讓他知道過年了。”
新舊年交替的時刻,震耳欲聾的炮竹聲不斷響起,噼裡啪啦,經久不停。
然而,無論聲響多麼震耳,顧九卿仍舊安眠不醒,沒有任何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