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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進宮之事。
帝后登基大典,宮裡指名讓顧桑入宮觀禮。
施氏怕顧桑落了笑話,特意找了個宮裡的老嬤嬤臨時教了顧桑兩日宮規禮儀,足夠應對明日的大典。顧桑從未進過皇宮,難免拘謹忐忑。
思及此,施氏道:“桑桑,你的儀態規矩學得極好,旁人也挑不出錯誤,不必擔憂。”
顧桑倒不是畏懼進宮,只是,不是很想見顧九卿。
顧桑以手扶額,裝出一副痛苦難受的模樣,說道:“母親,我頭好疼,許是昨夜受了風寒著涼所致,恐怕明天無法入宮觀禮。”
“這是大姐姐最重要的日子,我本該去的,哪怕遠遠看上一眼也好,只是身子太不爭氣了。”
語氣滿是失落而遺憾。
施氏愣住:“這……”
顧顯宗放下茶盞,道:“病了就在家裡歇著,總不能帶病觀禮,烏泱泱一群人,你要是當眾暈了才是真的不妥,碎嘴子的人指不定如何編排,說不定皇后妹妹故意吸引新帝注意這種話都能非議出來。”
顧桑:“……”
“父親胡說什麼,我對新帝無意,他是大姐姐的夫君,我怎麼可能存有這種心思。”
“為父知道,你是個好孩子,為父就這麼打個比方。”顧顯宗並沒有效仿娥皇女英的做法。
“有你這般作比的,沒得讓兩個孩子生了罅隙。”施氏白了顧顯宗一眼,罵道,“我看你是年紀越大,越糊塗。別以為女兒當了皇后,你就可以胡言亂語。”
說罷,又轉向顧桑:“回去歇息,順便找個大夫過來瞧瞧,我派人給宮裡遞個話,不能去便不去了。”
“謝母親。”
顧桑福了福身,便從屋裡出來了。
路過空蕩蕩的昭南院,顧桑腳步略滯,便回了芳菲院。
自碧玉軒一別,已有兩月未見面。
她以為自己不會特別想起顧九卿,事實上她好像也沒有時常想起他。然而,不管她是呆在顧府,還是去外面遊玩吃喝,到處都是顧九卿的談資。
說書人,唱曲者,梨園戲班子,說唱的都是以顧九卿為原型編纂的故事戲曲。
她記得有回聽的戲,講的就是顧九卿千里奔赴邊關探夫的故事,將顧九卿對司馬睿的深情歌唱的可歌可泣,什麼顧九卿懷孕的事都編排出來了,還為司馬睿生了一兒一女,氣得顧桑聽了一半就離場了。
生氣嗎?可能是覺得太過荒唐吧。
那次過後,謝寶珠再約她聽戲,顧桑都要提前問問唱的是哪一齣。
殊不知顧九卿最擅長的就是讓杜乘風給他造勢,掌控民間輿論與風向。誠然,顧九卿本人當得起話題人物,也離不開背後推波助瀾。
待時機成熟,便該是女帝登場了。
回京後諸事纏身,顧九卿一直未找到機會同顧桑見面。本想趁登基封后大典見上一面,顧桑卻稱病避而不見。
顧家將訊息遞到宮裡時,顧九卿正在雕琢離京前未完工的簪子,神情專注而認真。
他動作一頓,眸色微凜:“病了就在府上將養,日後自有機會。”
顧九卿低頭端詳著手中的桃花玉簪, 簪頭雕琢的桃花栩栩如生,每一刀都凝聚著他的心血與耐性,他小心翼翼地拂去玉碎屑, 發現簪杆線條不夠圓滑,準備繼續打磨時, 殿外忽然傳來一陣高亢的唱諾聲。
“陛下襬架宣明宮!”
顧九卿擰眉,眸底的厭戾一閃而過。
“將東西收拾了。”顧九卿吩咐了陌花一聲,隨手將玉簪收入袖中。
須臾,司馬睿踏入宣明宮。
此時,顧九卿端坐桌案, 手裡拿著一卷書,認真閱讀,陌花則在旁侍奉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