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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那次北京匆匆相見沒有讓張浩和李天發生關係或者開始情義綿綿，更不要說轟轟烈烈，但就是在那之後，他們親近起來。

李天告訴張浩他的那位bf終於跟他主動正式提出分手了，李天說分就分吧，沒什麼可惜的。不過就在分前不久，他們還見了一面，還做了個徹底的愛。這事張浩不能從李天的敘述裡分辨出真假，那種懷疑油然而生，但張浩採取不去猜測李天為什麼告訴他這些，出於何種動機。張浩只體會著自己聽後的反感，他發覺他妒忌，甚至氣憤李天那個本地或者外地男友臨了還把李天給幹了一炮。

從李天過世的姥姥說起，李天第一次顯得想訴說，想發洩，他說起他的家庭，他的父母，和與他父親關係甚密的那個哥。

&ldo;他比我大16歲，特別會討我父親喜歡。小時候父母矛盾經常是為了他。&rdo;

&ldo;為什麼？&rdo;張浩問。

&ldo;他不是我父母生的，是我大伯，就是我爸哥哥的親兒子。&rdo;

&ldo;那難怪。不過你還是應該有意識地跟你爸多些交流，從感情上他肯定接受你，你很被動，不會表達，讓他不得不跟你哥親近，你母親夾在中間必定難受。&rdo;張浩這麼說，他覺得自己快成李天大哥了。

李天敷衍應承了一句。

&ldo;你跟你哥關係也很不好？&rdo;

&ldo;不好，沒什麼話說。&rdo;

&ldo;你也不小了，親屬關係如果你想改變，得主動做點努力。&rdo;

李天又敷衍應承一句。

&ldo;你沒感覺我現在是你哥在教育你嗎？&rdo;張浩笑問。

李天笑。

&ldo;對了，你怎麼不叫我哥？我不願意給人當哥別人都一口一個哥，你這裡我主動當哥你還不要？&rdo;張浩繼續笑問。

&ldo;我叫不出口。&rdo;

張浩沉默。

&ldo;我不喜歡哥這個叫法。&rdo;李天又說。

張浩只能更沉默。

&ldo;叫張哥浩哥還行，叫哥彆扭。&rdo;李天好像生怕張浩繼續沉默。

張浩想說不聊了，但他知道李天會以最快的速度回應他：好，拜。

李天只能還是沉默。

&ldo;我跟你說個事。&rdo;李天說。

&ldo;說。&rdo;

張浩在經過有點漫長的等待後，他看見李天打出的文字，告訴他他五歲短暫回父母家住的時候被這個已經20歲的&ldo;哥&rdo;性騷擾。張浩壓抑住震驚，問李天到什麼地步，李天說沒到最過分的。

&ldo;我後來很害怕他，有一次他又抓住我讓我跟他玩，我就跑，他拽我把我胳膊拽脫臼了，我爸媽知道我胳膊脫臼，他就再不敢了。&rdo;

&ldo;他是gay？&rdo;張浩問。

&ldo;不知道，他後來結婚生子都很正常，應該不是。&rdo;

&ldo;你現在的性向跟這事兒有關嗎？&rdo;

&ldo;我也不知道，反正我13，14歲就意識到自己的性向。&rdo;

&ldo;你父母都一點不知道？&rdo;

&ldo;不知道。&rdo;

&ldo;告訴你爸，別告訴你媽，她得氣死。也不用說你現在是同志，但這事情應該告訴你爸。&rdo;張浩壓抑著一種怒火，平靜地說。

李天沒反應。

&ldo;如果我有兒子，如果發生這樣的事，我必須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