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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卓搖頭感慨,「你也真是沉得住氣。」
不管那位白家小公子和周朗夜是什麼關係,以沈卓對周朗夜的瞭解,很少有人能讓周朗夜在專注做事時分神牽掛——白輝算是個例外。
周朗夜不疾不徐走向卡座,不等他近身,製片人徐沁已經看見他,立刻站了起來,揚聲道,「周總,這邊!怎麼這麼巧?」
周朗夜勾著笑,視線從陳益星臉上掃過,最後落在白輝身上,「正巧看見一個認識的小朋友,過來打個招呼。」
這話說得有幾分曖昧了,卡座裡的幾人耳聰目明,聽聞都愣了愣。
白輝無疑是周朗夜口中的「小朋友」,能搬動家世赫赫的小周總親自來打這個招呼,白輝與他的關係便有些耐人尋味。
周家在平州發展多年,根基深厚,就連投資陳益星這部電影的華訊影業也有周家的股份。周朗夜這一現身,製片人徐沁多了個心眼,順勢便道,「原來白輝也是周總的朋友。我們陳導看好他的天賦,這次的新片要讓他演一個重要角色。」
也不管陳益星有沒有點頭,總之這個人情,徐沁已經做給了周朗夜。
白輝畢竟年少,夾在一群心思深沉的成年人之中,一時不知如何應對。倒是周朗夜,坐下來和徐沁喝了一杯,還和對桌的陳益星握了握手,說,「我在多倫多電影節上看過陳導的片子,敘事節奏快而不亂,風格很獨特。」
陳益星知道他來頭不小,也和他攀談了幾句。
其間周朗夜沒再提過白輝,不過也沒人再敢讓白輝喝酒。後來周朗夜起身告辭,眼神捎帶了一下,白輝就跟著站起。周朗夜兩手插袋立在一旁,看著白輝客客氣氣和陳益星等人道謝。
不遠處的沈卓已經識趣先走了,周朗夜領著白輝步出了會所。
一路上白輝跟在他身後不敢多言,周朗夜面沉如水,看不出心裡想著什麼。一直到他們走出電梯,進入停車場,周朗夜掏出鑰匙摁開了車鎖,白輝見四下無人,仗著酒精壯膽,一下伸手拉住了周朗夜。
周朗夜這時已經停在車邊,白輝力氣控制不住,拉他的同時自己腳下踉蹌了一步,幾乎就把周朗夜半壓在車身上。
周朗夜扶了一把他的肩膀,推開他的意圖不怎麼明顯,倒像是怕他摔著。白輝壓抑多日的思念潰決而出,脫口便道,「學長,我錯了,你別生氣。」
作者有話說:
第6章 誰再叫你去喝酒,就讓他滾
白輝不勝酒力,又被剛才連續發生的幾個意外攪得心緒煩亂,這時握住了周朗夜,就有種不願鬆手的執拗。
周朗夜低不可察地嘆了口氣,讓他先上車,他卻又道了一次歉,「我下次不會再跟著導演喝酒了,你別生氣。」
周朗夜盯著他那張因為泛起淺淡紅暈而略顯幾分艷色的臉,心裡禁不住想,娛樂圈這種地方,白輝從此一腳踏入了,只怕喝酒都是輕的。
先前那種被奪所好的不快又浮現起來。他使了點勁,將白輝的一隻手從自己腕上抹開,抓著他走到副駕那一邊,替他開了門,說,「我沒生氣,去坐著。」
白輝被他拽得生疼,覺出周朗夜的薄怒,不敢再爭執,乖乖坐了進去。
轎車慢慢駛出停車場,白輝想找點話說,好讓氣氛不那麼尷尬。
周朗夜卻先開了口,「這部戲是你想上的嗎?」
徐沁既然說了要給白輝一個角色,事情就算敲定了,周朗夜還不知道白輝是什麼態度。
白輝的聲音不大,「想的。」
周朗夜就不說話了。
白輝從皮夾裡摸出那張摺痕已深的話劇票,「我要了一張票,朗夜哥你有空來看吧。」
說著,看了看周朗夜,見對方沒有拒絕,就把票放在了儲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