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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以後,他把平躺在身邊的男孩抱進自己懷裡,又道,「今晚在浴室沒有考慮你的感受,我覺得很抱歉。我現在不能給你承諾什麼,但是也許以後可以。」
白輝躺在他懷中,聽著周朗夜胸膛裡傳出平穩的心跳聲,好像又找回了一點他們之間熟悉的親密感。
「韓琳或許覺得我和她有可能,但我沒有這個打算。」周朗夜頓了頓,再開口的聲音有種少見的誠懇,「白輝,你可以等我嗎?」
高燒令白輝的思緒陷入混亂,他好像陷在一個盤根錯節的迷宮裡,來時和去時的方向都找不到了。他先想,不要上當了白輝,周朗夜給你的所有回覆都是沒有確切結論的文字遊戲;可是他又想,自己還年輕,總是等得起的,就算三年五年又有什麼關係。愛情本來就沒有理智可言。
一番天人交戰到最後,他忍著頭痛對周朗夜說,「學長,我可能幫不上你什麼,但我可以等你。」
周朗夜抱著他的手臂似乎緊了緊,繼而低頭親吻在他眼瞼上,「睡吧,晚上不舒服就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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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總是會長大的,白輝從那天以後似乎不再那麼黏著周朗夜了。
儘管他的頸間仍然戴著那條周朗夜送的鉑金項鍊;喬蓁拿劇本給他看的時候,他還是會拒絕包含吻戲的本子。
喬蓁為此不止一次的抱怨過,白輝這種「缺乏事業心」的做法最終會影響他的演藝發展。有一次喬蓁在某個文藝圈的聚會上偶遇周朗夜,也忍不住委婉地控訴了他對於白輝的限制。
周朗夜笑得人畜無害,說,「喬經紀,我沒有對他提過這種要求。」
喬蓁怎麼會信,可是周朗夜的來頭也讓她不敢置喙。
但是當喬蓁偶爾和白輝談及周朗夜時,敏銳如她,已能察覺出一絲微妙的變化。
白輝臉上的神色淡然了許多,不再像個小孩那樣以一種單純熱忱的態度討論他的心上人,有時就只是笑一笑,說,「周總也很忙,他的事我未必都清楚。」
喬蓁在這個圈子裡沉浮太久了,見過各種各樣由愛生怨的撕逼大戲。白輝的沉穩大氣倒叫她有些刮目相看。她想不管怎麼樣,愛得少總不是壞事,周朗夜這種有錢人哪有什麼真心的時候呢,不過就是趁著新鮮玩玩罷了。白輝要能知曉分寸、及時抽身,這種關係的收場或許不至於太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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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輝是在五月的最後一個週末收到師兄梁青野的簡訊的。內容很簡單,就一行字加一個問號。
——下週五我們畢業大戲你來看嗎?
白輝和梁青野近半年來聯絡得少了,也幾乎沒在學校碰到過。
梁青野去年在一部熱門網劇中飾演一個扮相出眾的軍官,圈了不少粉絲,繼而簽了一家經濟公司,事業也已漸漸步入正軌。
白輝正在翻看自己下週的工作日程,梁青野的資訊又進來一條:我給你留票。
白輝想了想,回覆:祝賀師兄,我來。
梁青野回得很快:這幾天你什麼時候有空,我把票給你。
白輝不好意思讓他跑一趟,問:你們還是在四排嗎?我明天去學校上課,到排練廳找你吧。
梁青野的回覆是一個比著ok手勢的表情包,似乎因為白輝的應允而心情很好,緊接著又給白輝發來一條語音:明天全天我都在四排,你來之前記得給我電話。
作者有話說:
小周總本質不是壞人,他有他的身不由己,大環境不允許他承認這段感情。
劇情發展到後面他有些事情做得比較過分,大家再罵不遲。
第27章 借一步說話吧
白輝從梁青野那裡拿了票,隔週的週五傍晚如約去了學院南面的實驗劇院。
他戴著漁夫帽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