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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垂首不語,她慢慢說道:“如果我不去,會再開戰嗎?”
“如果談不攏,或許會有小規模的衝突,但應該不會有大的戰役,離國近年饑荒,沒有那樣的餘力。”
她又問:“我這樣算不算紅顏禍水?”
家妹甚少這樣憂心忡忡,言節剛想好生安慰,又覺得自己妹子用這樣憂愁的語調說出“紅顏禍水”四個字,總是有哪裡不對。他抬頭一瞥,正見言菲忍笑,兩頰笑渦,嬌色盪漾。
“你這丫頭!快回去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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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面唐瑾數日都留在應天城中,軒轅舒將東側的凝和殿收拾出來給他居住,允許他在宮內自由行走。不過,唐瑾卻很少步出殿門,只偶爾讓內監隨他去藏書閣選書來看。如果端木懷看到此時的唐瑾,一定會冷嘲熱諷他是不是女人玩得太多“不行了”,竟然在宮中如此老實,不去調戲宮女。
唐瑾風流之名,尉遲曉亦是聽過,不過,她是否知道唐瑾調戲宮女這樣隱秘的事情就未可知了。
尉遲曉現在也無心來想這些,於公於私她都不能讓長寧郡主去和親,然而要解決這件事情的唯一辦法就是讓離國鬆口。宗正金雯並不是能言善辯之人,軒轅舒讓她去,其意也在和親,不過不是以長寧郡主,而是宗室女。金雯之所以談判到此時都沒有提以宗世女和親之事,只是意在抬高價碼,離國左右是要“殺價”,若是一開始就說了,恐怕就當真非要長寧去和親不可了。要解決這種膠著的狀態只能是證明巽使乃離國刺客所殺,雖然在距金陵五百里被離國刺客所殺頗為荒誕,但只要證據確鑿……
這廂尉遲曉還沒想明澈,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文瓏收到了一封來自桐廬的家信,信中除了問安好外,文母還寫了一行別有深意的話,“國破家亡夢方醒,原來紅顏是禍水。”這話於火上澆油的效果可是十足十的,從表面來看此事言菲確是脫不了干係,而文瓏也著實承擔不起“國破家亡”的罪名。
文瓏與尉遲曉說起這封信時,說道:“此時我再不能順家母的意思,過去只是兒女私情,現今已關係到國家大事。若是我現在鬆口,請陛下收回聖旨不許我與菲菲成親,不僅等於害了菲菲,也真就是要致‘國破家亡’的大罪。這次哪怕是家母再不滿意,我也只能如此做了,自古忠孝難兩全。”
在文瓏如此說的時候,尉遲曉打了另一盤主意,她向作為自己直屬上司的太尉進言。言節聽過她的話後,深以為是。
尉遲曉得了聖旨,往凝和殿來見唐瑾。她峨冠博帶,緩步入殿。
“卿卿?你怎麼來了?”唐瑾很快明白過來,他放下書卷,一隻手隨意的翻弄著書角,“你要我幫忙是嗎?”
尉遲曉屈膝跪下,“曉懇請王爺相助。”
“王爺?沒有叫我‘子瑜’,至少說明不是存心想利用我吧。”唐瑾沒有動怒,反而上前扶她,“你先起來再說。”
她搖了搖頭,以只有兩個人能聽見的音量低聲說:“讓我跪著吧。”
“你不必……”唐瑾微嘆,“國家權謀本就是如此,即便要利用我也是理所當然。”
尉遲曉道:“你甘願入凝和殿的緣由我很清楚,事已至此我不想為自己再找理由,可我仍然要厚顏來求你。”
“你先起來。”唐瑾扶她,“地上那麼硬,有什麼好跪的。”
尉遲曉仍舊搖頭,“請王爺聽我說完。若是聽完了不允,曉也不會長跪再求王爺同意,我跪在這裡只是求良心稍安罷了。”
唐瑾撩起衣襟,單盤了一條腿就著冰冷的地面坐下,左手隨意搭在支起來的左膝上,“說吧,我聽著。”
尉遲曉微有愕然,但事有輕重緩急,她仍舊說道:“曉敢情王爺查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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