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寨。
“你把如是、我聞都扔在金陵,身邊也沒有一個能照顧你的人。”文瓏將斗篷往她身上披好。
尉遲曉嘆道:“離開雲燕時,他給我的三清、妙音自然是不能帶走的,我就帶了如是、我聞回來。可是,而今見了她們兩個,我還是總想起和他在雲燕的日子。說起來,她們是自小在我身邊的人,我對著她們竟然還能想起他,也真是可笑。索性將她們兩個在金陵安置了人家,我也算了了心思了。”她回首看到身上的斗篷,苦笑道:“你從哪裡翻出來這件的?”那是一件梅花紋提花毛邊斗篷,在渠陰時,唐瑾曾親手為她繫上。後來她有許多新衣,這一件就不知放到哪裡去了。這次不知是王府上哪個丫鬟收拾替唐瑾得那一箱子冬衣,竟把這件找出來了。尉遲曉為著睹物思人,就還將它塞在箱子裡。橫豎也天也開始暖了,再不用這些衣服,卻不想被文瓏拿了出來。
“隨手拿的。”文瓏說,“早上就在這兒吹江風,回身就該病了。我讓人熬了薑湯,回去喝了吧。”
“好。”尉遲曉攏了斗篷向大營走去,她回首又望了一眼對岸的巽軍大營,到底垂下了眼簾專心看著眼前的路。
文瓏見她心有所思,不便說破只一心與她往回走,卻是餘光瞥見岸邊蘆葦枯枝搖曳,似有異動。
“誰!”文瓏在喝出這個字的同時,佩劍已經出鞘!他單臂護在尉遲曉身前,盯著對面的蘆葦叢。
河邊的蘆葦叢晃了晃,尉遲曉這才注意到那裡有一艘舟子。僅夠兩人乘坐的小舟上站著一個身著蓑衣的人,那人將頭上的蓑笠壓得很低。
“我只是過來看看,真正交鋒之後,就不能來了。”說話的人摘下蓑笠。
尉遲曉不受控制得顫抖,她慌亂得後退了兩步,腦海中有兩個聲音在不停交替。一個對她說:快走吧,你不該見他。另一個聲音卻在說:好好看著吧,這是最後一次,以後就再也見不到了。
“看來我軍的江防當真漏洞百出,竟讓你摸進來了。”文瓏收起長鋏,對面前的人沒有一點警戒。
“即便戒備再深,水軍營寨不是一樣被你看過了?”說話的不是唐瑾又是哪個?
文瓏一笑了之,回首對尉遲曉輕聲道:“要說幾句話嗎?”
尉遲曉本能的搖頭。她不能、也不敢再見他。就算此時她的眼中、心底已經蓄滿了思念,結論也是一樣。
唐瑾像是被她的反應傷到,眸光黯了一瞬,又很快恢復如常。他道:“好好照顧自己,初春時冷時熱,切記要當心。要按時吃飯,不要吃傷胃的東西。”又道:“璵霖,身份所限,我就將她託付給你了。”
“放心。”文瓏說,“你也該走了吧?冒著江霧而來,一會兒太陽昇起來,你就走不了了。”
唐瑾點頭,“那我走了,卿卿。”他殷殷的望著尉遲曉,眼底的那一點情愫混雜著擔憂、哀傷與無奈。
尉遲曉緊咬牙關,用力點了點頭。含在眼睛裡的淚水隨著點頭的動作,不受控制的流出來。
唐瑾輕輕盪開了憂傷的笑容,他回到舟上撐起擼篙,舟子退離江岸,緩緩向江心蕩去。
尉遲曉再也控制不住,奔上前兩步,她死死的咬住嘴唇,控制好自己不要叫出他的名字。
小舟上的人像是感覺到了她的悲傷,向她擺了擺手,漸漸消失在拂曉時分的江霧中。
就在唐瑾要消失不見的時候,瞭望臺上忽然有人大喊:“那是什麼人?!”在這句話說完的瞬間,緊促的箭矢裹挾著火雨向江面射去。這是文瓏的吩咐,看到可疑的人先放火箭。
尉遲曉緊盯著飛撲出去的火雨,生怕那些箭落到晨霧的虛空之中引起一團火焰。
文瓏安撫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尉遲曉看著火雨在晨霧之中消失無蹤,對文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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