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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裡，葉塵笑出聲來，她捏緊了拳頭，看著河水中倒映著的面容，顫抖著身子：&ldo;自以為是……太自以為是……&rdo;

&ldo;他憑什麼就覺得我不願意再等三千年？！&rdo;

葉塵猛地抬頭，眼中露出戾氣：&ldo;莫說三千年，三萬年，三十萬年，等到忘川河枯，等到日墜月毀，我也等得！他憑什麼做這樣的決定？！&rdo;

&ldo;葉塵！&rdo;

天帝提高了聲音：&ldo;你在說什麼？！&rdo;

葉塵目光漸冷，她慢慢抬起頭來，一字一句：&ldo;我等他。&rdo;

&ldo;你等不到的！&rdo;

天帝劇烈呼吸起來，他緩和了自己的語氣，慢慢勸說：&ldo;葉塵，連東陵自己都說了，讓你殺了他。他如今集這天地至陰至邪於一身，那就相當於是一個煉丹爐，魔神本就以邪氣為養料，你覺得他將這些東西都鎖在身體裡，結果是什麼？！&rdo;

&ldo;葉塵，&rdo;天帝上前一步：&ldo;東陵不會回來，若他回來，那也不是東陵了！他讓你動手，必然是給了你動手的法子，動手吧！&rdo;

葉塵沒說話，她將目光移到少華身上：&ldo;少華，你也不信他，是嗎？&rdo;

少華抿了抿唇，片刻後，他慢慢跪了下去。

&ldo;請葉塵帝君，動手吧。&rdo;

隨著少華的動作，一個又一個神仙跪了下去，葉塵看著他們沉默著跪下，忍不住一點一點綻開了笑容。

&ldo;哈……哈哈哈哈……&rdo;

她笑出聲來，直到最後，天帝也跪在了她面前。

&ldo;孤知道，對不住你們二位。&rdo;

天帝艱難出聲：&ldo;可是，還請葉塵帝君，動手吧。&rdo;

聽到這話，葉塵終於慢慢收住了笑。她站在忘川河邊，看著眾人。

她目光一片清澈，亮若星辰。河邊風吹得她廣袖獵獵作響，她抬起手來，壓住自己頭髮。

&ldo;我知道你們不信他，可是，沒有關係。&rdo;

她轉過頭去，看著那忘川河水，面上全是溫柔。

&ldo;天下人都不信他，我信。&rdo;

&ldo;天下人都放棄他，我守。&rdo;

&ldo;天下人都不渡他，我渡。&rdo;

&ldo;天下人都不愛他，&rdo;她退了一步，放低了聲音，那聲音溫柔又美好，彷彿用盡了她一聲所有的眷戀與歡喜，成了那低低一聲‐‐我愛。

話音剛落，她猛地展袖，倒入忘川河中。

少華驚叫出聲：&ldo;葉塵！！&rdo;

然而卻只來的急堪堪碰到她的衣角，只能眼睜睜看著這人墜入河水之中。

葉塵沉入河中時，腦海中竟是浮現了當年她同月霞的話。

&ldo;佛主捨身飼鷹，我如今渡他，自然也是要捨身來渡。他要我血肉，我給他血肉，用善去抵消他的惡，方才能讓他回到最初。&rdo;

&ldo;可，值得嗎？&rdo;

&ldo;你喜歡過一個人嗎？&rdo;

&ldo;等你喜歡一個人，你自然會明白，值得不值得。&rdo;

月霞……

她看到河底的微光，她拼命朝他遊了過去，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