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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常常都是被審訊的物件,嚴鳳堂對此很有經驗,他知道,只要耐心地等,等恰當的時間出現,以丟擲必要的問題,直至得到正確的答案。
是以,剛見面,訊問章懷雨的大致背景,若真如其所言,其所受的教育,足以證明其具備高智商。通常,對待這樣的嫌疑人,只能等,耐心和耐性一樣都不能少。甭管章懷雨是真冤枉,還是假冤枉,利用長時間的沉默來給被審訊者施加心理壓力,往往比不厭其煩地逼供,也比費力不討好的刑訊逼供來得更好,也更有效果,特別是章懷雨這類看上去文質彬彬的人。
嚴鳳堂無疑是一個經驗老到的審訊者,篤定的審訊思路,確實帶來了事半功倍,在章懷雨主動開口時,他讓自己的角色悄悄地變換了一下。
此時的章懷雨表現得更像一個審訊者,他一直在提問。提與自身切身相關的問題。
被扣上殺人兇嫌的帽子了,總要知道被殺者為何許人也吧?
章懷雨提問,嚴鳳堂作答,答案是,衛戍司令部秘書處的兩名職員:龔秘書和方秘書。
說他殺人,一殺就殺倆?
章懷雨的心倏爾緊張了起來,兩名受害者,他都認識,而且還都很熟悉,現在他被指控這二人都為他所殺,這不是有人存心栽贓陷害嗎?
“動機呢?”這話不該由章懷雨問,但他畢竟是問了。
“為了盜取密碼本,你殺死了龔秘書;為了殺人滅口,你殺死了方秘書!”動機很合理,有可依憑證據,嚴鳳堂的回答,也就顯得十分理直氣壯。
“證據呢?”章懷雨不知道從哪來的勇氣,暫時忘卻了恐懼。
“龔秘書被殺現場,有你的配槍,槍上面有你的指紋;方秘書的遺體在其宿舍中被發現,經法醫檢驗是死後移屍,在方秘書的家中,發現了一張書寫有你大名的簽收條,是龔秘書親筆寫的電報簽收條,上面有你與龔秘書的指紋,這樣的證據充分嗎?”嚴鳳堂的眼睛死死地盯著章懷雨,眼裡的光芒開始閃爍不定起來。
“……”章懷雨無話可說了,物證對他很不利,但他還有最後的希望,“人證呢?”
“有人曾看到你六月十八日下午走進了龔秘書的辦公室。?”
“不對,我離開龔秘書辦公室時,他們都還活著!”
嚴鳳堂輕飄飄的一句話,撲滅了章懷雨最後的希望,“不要忘了,他們現在都死了!”
第二章 撲朔迷離(1)
“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章懷雨大喊冤枉,嚴鳳堂是一點都不吃驚,更不會感到意外。
在嚴鳳堂看來,面對掉腦袋的指控,章懷雨要不叫上幾聲屈,那才真有問題了。這是人之常情,不值得大驚小怪。
“六月十八日下午,確切地說,在你受傷的前一天下午,你是不是接到了一封電報?”輪到嚴鳳堂主動了,角色也在這一刻起變化了,嚴鳳堂是審訊者,章懷雨是被審訊者。
審訊者的目光變了,凌厲取代了淡然,被審訊者的目光也變了,滿懷期望變成了沮喪。
審訊者的目光在步步緊逼,被審訊者的目光開始了遊離。
“六月十八日下午,我接了很多電報,但不知道您說的是哪一份?”章懷雨極其不自然地移開了與嚴鳳堂對視的目光。雖不敢面對嚴鳳堂的目光,態度卻極為誠懇,稱呼嚴鳳堂時,用上了敬稱“您”。
“還在裝糊塗,當日下午五時左右,你是不是接到了一封電報?”嚴鳳堂的怒氣在瞬間爆發了,之前一直努力保持的淡定,也毫不掩飾地丟到了一邊。
“六月十八日五時。”如鸚鵡學舌般,章懷雨答非所問地複述了一遍嚴鳳堂的話。
緊張、恐懼、壓抑的感覺交織在一起,讓他並不能有效地組織起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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