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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室門口,笑了,“關上門,紙就能包住火嗎!”
“先生,要我去聽聽嗎?”說話的人是戴笠的保鏢。
“不用了,何必搞得草木皆兵,人人自危。鳳堂也是我們‘軍統’的老人了,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我想他自有分寸!”戴笠輕輕搖了搖頭,感覺鼻子有些發癢,掏出手帕用力地擦了擦之後,才緩緩地說,“那個誰?這次的事完了之後,別再讓我在這裡看到他!”
戴笠口中的他,赫然是指毛文烈,嚴鳳堂是肯定沒事了。
“屬下愚昧,此人是生是死,請先生定奪!”保鏢偷偷地看了戴笠一眼,想從戴笠的臉上看出些微變化,卻一無所獲。
“兔子死蘭彈,持來掛竹竿。”戴笠隨口唸了句詩,爾後又悠悠然地自問自答,“知道這是誰的詩嗎?唐代蘇頲,詩以詠懷,亦可定生死!”
詩並不難懂,卻讓讀過幾天私塾的保鏢心頭一震,想起了一個典故:“狐死兔泣,李氏滅,夏氏寧獨存?”心中頓生一種莫名的悲哀。面向戴笠時,連眼皮都不敢多眨幾下了。
毛文烈死定了!
不管嚴鳳堂神神秘秘地要毛文烈做什麼,都不是他一個保鏢該知道的事。知道的秘密越多,離安全越遠,離死也就越近了。
一個激靈之後,沒來由地一陣毛毛汗下,臉色霎時一片慘白,聯想到剛才立著耳朵,貼著門隱約聽了幾句戴笠和嚴鳳堂的對話,這個舉動若是給人看到,這就意味自己也……
更深的東西,他不敢去想了,他知道,從現在起,所有他看到的,聽到的,都只能爛在肚子裡了,就是行為舉止上,也要更加謹小慎微,如果他還想活得更長的話。
保鏢是什麼心思,戴笠沒心情去關注。
他心裡還是很煩!
一大早,就被召到軍委員會去開會,會議主旨本是討論如何提前警報日機轟炸。
誰知,剛說到如何繼續擴大情報收集的途徑時,“中統”的徐恩增,“噌”地站起身,張口就發難,說,軍統派出那麼多特務到每個部門,手倒是伸得夠長,冤案倒是辦了不少,就是沒把心思用在正事上。
聽這話,分明是在指桑罵槐,不就是想說洩密案遲遲沒破案嗎?
還沒反駁一句,徐恩增又說對日情報工作見效不大,主要原因還是在情報部門親疏有別,比起軍統,“中統”就像後媽養的孩子。要錢沒錢,要人沒人,如此一來,對日情報工作怎會見好,還不如能者居其位,人盡其才云云。
聽那話的意思,軍統的人都是吃乾飯的飯桶,這都是什麼狗屁邏輯?
要不是委員長呵斥住徐恩增的牢騷,他還真有些下不了臺。
面子是給保住了,不過委員長的眉頭皺得很緊,如果這個洩密案,不弄個子醜寅卯來,他在委員長心目中的地位就岌岌可危了。
所以,眼下,當務之急,還是先破案吧!以嚴鳳堂的性格,這事要不鬧出一點動靜,那就不正常了。與其限制嚴鳳堂的行動,不如睜隻眼閉隻眼放任嚴鳳堂私下的小動作,或許還會有意外的收穫?
想到這裡,戴笠的心情突然大好,卻依舊喜形不露於色,畢竟事情八字還沒一撇,一切都只能走著瞧!可以不把高興寫在臉上,步履輕盈總還是可以的吧。
當下,帶著保鏢輕手輕腳地離開了。
以一日三餐的時間來計算,從六月二十四日醒來,今天應該是六月三十日了吧? 電子書 分享網站
第六章 無心插柳(5)
為了確認時間,章懷雨特地去問他新結識的看守,人家壓根就不理睬他,問什麼沒什麼,若是問急了,看守一惱,乾脆就罵罵咧咧了起來。
本想找個人說說話,打發一下寂寞,卻碰了一鼻子灰,章懷雨垂頭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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