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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地……”那夥計不耐地叉著腰,一臉厭煩地看著秋竹和商祿兒喋喋叨唸。
“我們是你店裡的客人!”商祿兒臉色一變,冷冷地瞪著那擋路的夥計,嚇得那夥計話說一半傻了,隨即她從腰帶裡摸出一粒碎銀子,丟給他怒斥道:“滾開!”
廚房裡的夥計都被她這一怒的氣勢給鎮住了,紛紛停了手上的活兒,目送著她們一瘸一跛地從那小門出去。
那攔路的夥計捏著手裡的碎銀子莫名其奇妙地看著那窄小的門口,奇怪地說道:“這哪有客人給錢開路走泔水巷子的啊……”
這人剛一走,大雨中就傳來了整齊的跑步聲還有盔甲互撞的聲音,不消一刻,不大的廚房就被御林軍給圍了。
領頭的將軍走進廚房,冷冷掃了一圈,問道:“可有個受傷的公子來過?”
那拿著銀子的夥計連忙把拿錢的手背到身後,指著土灶旁的門,燦燦道:“是有兩個公子進來過……”
他的話還沒說完,只見那將軍一聲令下,包圍著廚房的御林軍就收了架勢,一串兒地就消失在了他手指的門口。
窄小的泔水巷子又潮又臭,這刷刷大雨不但沒有減輕這裡惡臭的一分,更是將那些陳年掩藏的臭味給淋了出來,蒸發在空氣的每一處。被汙油染成黑色的地面和牆角,娟娟地流著一種混色液體,纏繞在道旁隨處堆放的泔水桶還有爛菜簍子間,酸臭無比。
御林軍領頭將軍一腳踩在地上新鮮的泔水上,銳利地掃視過巷子的每一處,捏著鼻子直等士兵們把牆邊的菜簍子都搗了稀巴爛,才領隊出了這泔水巷,到巷子口兵分兩路,列隊跑開了……
待他們走了一會兒,方才那將軍踩著的泔水灘旁邊,兩個黑漆漆的大桶裡,猛地冒出兩個人來——她們同一時間放開捏住鼻子的手,也顧不得渾身的泔水,只大口大口地喘著這泔水巷裡的汙濁空氣,等平了心神,秋竹才亂擦掉臉上的泔水,眨眨眼睛,跨出那大桶,走到商祿兒面前,把她給扶了出來。
商祿兒剛一出來,秋竹連忙幫她清理臉上的汙穢0物,連同頭髮裡、衣服裡、和著雨水清洗了好一陣才把那些殘渣收拾得差不多,只是兩人渾身的惡臭,怕是這雨下得再大也衝不掉了吧……
商祿兒苦笑,眨了眨有些刺痛的眼睛,轉臉對秋竹說道:“逼不得已,才只想到了躲到這泔水桶裡,讓你受委屈了……”
秋竹一臉惶恐,頭搖得像撥浪鼓,“秋竹本就是賤命,哪裡敢說委屈!要公主藏身在這種地方……”話說不出口,秋竹早已滿臉淚水,只一個勁兒地搖頭。
商祿兒把她的頭抬起來,認真地盯著她說道:“你又忘了,我不是公主了!現在,只是一個走投無路的逃犯!”
秋竹怔怔地盯著商祿兒好久,才“哇——”地一聲,抱著她失聲痛哭。
商祿兒仰頭,任又涼又重的雨水拍打在自己臉上,她必須讓這冰冷的感覺刺痛自己,並且永遠記住!
一片灰黑的巷子裡,雨簾迷濛了這裡的一切,只聽得見沉重的噼裡啪啦,迴盪在狹蹙的兩面牆間,聲聲震耳。這彷彿自成一片的空間裡,只有兩個相擁的單薄身子,堅毅地站在雨中,挺拔而有力!
第八章 生病求醫
夜。落了一天的雨漸小,綿綿地灑在屋舍瓦間,淅淅瀝瀝。秋竹扶著商祿兒,走了一天,終於在墨京城北城邊角找到了一座廢棄的財神廟,兩人禁不住一陣欣喜,急急往裡面走去。
“今晚總有個地方可以睡覺了!”才走到哪破廟門口,商祿兒突然停住了腳,滿足地抬頭看著這黑暗中有些陰森的破廟。
“都是秋竹大意,居然弄丟了錢袋!害小姐你只能睡破廟……”秋竹難過地埋著頭,一絲酸楚不言於表。
商祿兒轉頭用額頭撞了下秋竹的腦袋,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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