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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金子低眉順眼,“陛下,新來的太醫已經入宮,您瞧著什麼時候能讓他看診?”
“新來的?”勃長樂皺起眉頭。
“是,宮裡的太醫對您的頭痛症都束手無策,這個是地方官員薦上來的。”
“那便讓他來瞧瞧吧。”勃長樂擰了擰額角,顯然有些疲憊。前段日子先皇祭禮,壓下了不少奏摺,他這幾日連夜批改,早上還得趕著早朝,頭痛症在這熱天尤其容易發作,攪得他連覺都睡不好。他看了一眼身邊正在默默研墨的少女,她清麗無雙的面容看似平靜無波,睫毛卻不時眨一眨,楚楚動人的神態扣人心絃,他每每寫幾個字,都會忍不住停下來看她一眼,然後再接著寫下去,她的眸子溫柔而明豔,經常會刻意避開與他對視,每當這個時候,他臉上總是閃過淡淡的落寞酸楚的神色,讓一旁伺候的小金子都有些驚異。這普天之下,還有皇帝想要而得不到的嗎,既然這麼喜歡,為什麼不直接收了做妃子?他百思不得其解,故而對萱兒也多多留心照顧,從來不肯讓一些打她主意的人靠近。這宮裡除了皇帝,還有守殿的侍衛,這萱兒生得太過出色,經常有人偷偷看她,日子久了難免不動歪心思。就算侍衛不敢輕舉妄動,還有那些賊心的內監,他們雖然不算是完整的男人,卻也喜歡美貌女子,這宮裡有頭面的內監,哪個沒有對食的宮女,只是皇帝的心思誰也不敢妄加揣測,上次他親自抱著萱兒回來,已經大大震懾了那幫人,小金子的任務也能輕點兒,不然要忙著陛下的事,還要分心看著這個宮女別叫別人偷了去,他這日子真是難過。
“是,奴才馬上就去宣那太醫來。”小金子順著皇帝的眼睛,順勢瞄了萱兒一眼,察覺到陛下不悅的視線,他馬上轉開,老天,看都不捨得別人看一眼,陛下真是動了心思的。只是那天她到底在那廢殿裡做什麼?那捉回來的內監硬是什麼都不肯說,最後竟然咬舌自盡,惹得陛下勃然大怒,小金子差事辦得還從來沒這麼不順過,看來這背後的人實在是麻煩!
那太醫進來,萱兒差點沒背過氣去,這人一雙大眼睛滴溜溜亂轉,一副神采飛揚的模樣,不是杜良雨又是誰!她心裡有點緊張,老天,他這個時候進宮來做什麼,莫非是嫌她動作太慢,來催促她早點動手?不是才剛剛一個月嗎,她應該還有時間才對,這麼想著,她便越發懷疑地盯著杜良雨,誰知道他看也不看她,彷彿她這麼個大活人站在這裡就是個木頭人,不值得他看上一眼似的,進來就向皇帝請安,倒是他帶來的那個揹著紅漆木藥箱的藥童一進來就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她看。萱兒忽然覺得這個高大的藥童容貌竟然非常熟悉,卻又偏偏想不起在哪裡見過。好在這時候皇帝的注意力在太醫身上,而非這裡,否則讓他看見別人盯著萱兒猛看,指不定要如何生氣!
杜良雨若無其事地為皇帝診脈,然後恭敬地道:“陛下這頭痛的毛病,是何時染得?”
勃長樂目光莫名冷了下來,“你若是不會治就直說好了,朕這毛病是天生的,多說無益。”
杜良雨凝氣屏息又思忖了一會兒才道:“陛下這頭痛,病根在腦袋中,枉服普通湯藥,不可治療。草民不敢妄自論斷,陛下若是信任草民,盡力一試而已。”萱兒在旁邊聽了,更加覺得這人神經,他還什麼都沒做,憑什麼讓皇帝信任他,勃長樂這病不是一天兩天,每次發作起來都頭痛欲裂,不但精神煩亂,眼前發黑,甚至每每都有雷霆之怒,萱兒隱約明白,這個小皇帝有時候是熬不過,需要發洩一下心中的煩悶。久病之人大多如此,她來了以後倒是不常見,勃長樂每次都死死扣住她的手不放,像是將她當作救命稻草,至於拿人撒火氣倒是沒有,這與其它宮婢女內監們說的大為不同。
勃長樂點點頭,“你若是有法朕就試試看吧。”杜良雨挽起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