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頁(第1/3 頁)

蕭括開了門，見吳曉燕神采奕奕，淺笑著看他，便問：&ldo;醒了啊，有什麼事這麼開心的？&rdo;

吳曉燕從他手裡接過瓷碗，吹了口氣，答道：&ldo;還能有什麼事，你回來我就開心。&rdo;

蕭括抿了抿唇，在床沿處坐下，默默地看著吳曉燕將粥喝完。

窗外的晨光撒了進來，木屋裡頭終於顯得不那麼昏暗。

蕭括走到門前，開了燈，又對吳曉燕道：&ldo;和你說了多少回了，房間裡該開燈的時候就開燈，這點錢不要省了。&rdo;

喝完粥，吳曉燕將瓷碗放回託盤上，抹了把嘴，&ldo;哎……我這不是看你賺錢辛苦嗎？再說了，每天躺在家裡，看來看去就是窗外這點風景，開不開燈還不都一樣……&rdo;

蕭括接過託盤，皺了皺眉，問：&ldo;舅舅呢？他去哪兒了？這幾天都沒有推你出去逛逛？&rdo;

吳曉燕笑說：&ldo;他啊，也不知道在忙什麼，前兩天說是找到活幹了，每天早晚都見不到人影，我也懶得問了。&rdo;

蕭括斂了眉，一語不發地站在床前，似在深思。

吳曉燕又道：&ldo;你就不用擔心媽了，這不……小雨每天下班都會過來，陪我嘮嘮嗑，有的時候幫我擦洗身子……真是辛苦她了。&rdo;她沉沉地笑道，末了又說：&ldo;都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也不打緊……你別放在心上，在外面好好上班賺錢就是了，媽這裡什麼都方便。&rdo;

說起這個，蕭括頓了頓，手指不自然地蜷縮起來，許久才說，&ldo;媽，我……我剛剛辭了工，不準備幹了。&rdo;

吳曉燕用了幾秒鐘反應過來，訝然地問他：&ldo;怎麼說不幹就不幹了，是不是還在計較你舅舅上回說你的事？&rdo;

蕭括打斷她，&ldo;不是的，媽……我在想，錢的事情總歸有法子解決，我準備再找找看其他出路吧。&rdo;

這個話題再次被人帶起，一陣沉寂中，母子二人仿若陷入了回憶，誰也沒開口說話。

半晌，吳曉燕嘆息一聲，沙啞道：&ldo;你的事情你自己做決定，媽現在這個樣子……也管不了你了。&rdo;

蕭括點了點頭，喉嚨深處一陣發癢，他輕輕咳了咳，眼眶莫名地發燙。

碗筷收拾地差不多了，他端著託盤走出房門，下了樓，將東西擱置在洗碗槽裡。

不約片刻，木門被人推開，一個纖瘦的身影從門前閃過。

&ldo;括子哥！&rdo;

蕭括轉過頭，擦拭乾淨自己濕漉漉的手，對著女孩笑說：&ldo;你怎麼來了？&rdo;

鄒雨紮了根馬尾辮，昂著頭與他對視時，辮子晃來晃去，俏皮得很。

&ldo;我看你們家爐子開了火，就知道肯定是你回來了。&rdo;她說話的時候，眼睛眯成了月牙狀，&ldo;阿姨醒了嗎？&rdo;

蕭括點點頭，&ldo;嗯，剛剛吃了早飯，你要上去嗎？&rdo;

鄒雨轉了轉眼珠子，&ldo;還是和你一塊兒上去吧。&rdo;

蕭括笑了，解開圍裙丟在一旁的木椅上，&ldo;走吧。&rdo;

木板樓梯上傳來一陣蹬蹬聲響，吳曉燕不用猜便知道是誰來了。

房門未開，她已經在裡頭喊人名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