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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說完她就覺得有點唐突了,心裡有一種很強烈的第六感在提醒著她,於是她不得不壓下煩躁抬頭看著阮星蘅。
出乎意料的,他沒有因為她這句冒失的話有任何的不悅,那雙寡淡清冷的眸相反,甚至漫上了一點兒不可說的笑意。
過了一會兒,他淺笑開口:「來追一個人。」
……
另一邊,姜黎從醫院出來就失去了方向,剛剛氣勢用的太足,出來的時候冷風一吹,她立馬就感覺腦子裡漲的難受。
顧川野後來是在醫院停車場看見了她,他使勁摁了一下車喇叭,才看見她慢吞吞地爬上了車。
「姜黎,我打你那麼多電話你居然一個都不接。」
「手機靜音習慣了,忘記調回來了。」
「那你還挺聰明的,記得我開車,知道往停車場跑。」
顧川野瞥了她一眼:「你感冒藥呢?」
哪看什麼醫生了,姜黎氣不打一處來,靠在真皮座椅上病怏怏的說,「忘記拿了。」
顧川野這下是真無語了,他打了反向盤迴轉,隨口吐槽她,「真不知道你怎麼活到現在的。」
——「真不知道你怎麼活到現在的。」
——「因為身邊有你呀。」
這句話突然就將姜黎的記憶勾到歲末下雪的那個高中,她從小身體弱,一到冬天就必然感冒,又不愛喝藥就硬生生地拖著。後來阮星蘅發現了她這個小毛病,每回第一場雪剛落下,他就端著一杯開水押著她喝一包板藍根。
姜黎壓根不是聽話的人,每回總是藉機提出許多無理的要求,有時是要他幫忙寫一整年的作業,有時候是踩著板凳想要親上他的唇。
反正阮星蘅經不住她逗,清清白白一雙眼被她纏的最後不敢正眼看她。姜黎一邊享受著他照顧,一邊耍著無賴,扯著他校服衣擺問他是不是會永遠對她這麼好。
他當時怎麼回答的呢?
……
不重要了。
姜黎揉了揉眼角,勾唇笑了一聲。
她今天沒化妝,一副病容沒什麼精神地靠在車座上,五官周正睫毛纖長,較之往日的明艷動人,這會子多了點好接近的柔弱。
顧川野沒注意到她閉眼的這一霎的情緒轉換。
只是在他等候路口紅綠燈的間隙,姜黎忽然將手放在方向盤上。
她聲音藏在喉嚨裡,甕聲甕氣像撒嬌,「別去那家醫院。」
「我見到阮星蘅了。」
顧川野動作頓了一下:「什麼想法?」
不等她回答,顧川野就語重心長勸告她,「俗話說好馬不吃回頭草。」
窗外樹影搖曳,街景回溯成一道道虛幻的影子,姜黎懶洋洋的歪著腦袋,忽然視線頓足,心跳漏了一拍。
阮星蘅站在十字路口處,那雙沒有多少情緒的眼睛靜靜地看著她。襯衣下擺被風微微吹起,清瘦的指節拎著一盒藥袋。
他眼裡濃濃的憂傷神色有一刻沒有遮掩住,就這麼直挺挺地撞進了姜黎的眼睛裡。
她立馬扭過頭,心裡卻開始泛濫起很不好的情緒。
過了一會兒,姜黎慢吞吞說:「我可能是個倔驢。」
西北的風颳在臉上像是生刀片一樣,姜黎對著風口吹了一會兒就將自己的腦袋縮排了圍巾裡。她盯著顧川野欲言又止,過了一會兒問,「你這次來是不是領了什麼任務?」
「你|媽讓我抓你回去。」
顧姜兩家是世交,思來想去能喚動顧川野來的,也只有她媽了。
顧川野嗯了一聲,語氣一貫輕佻,「我可不管你回不回去,反正提醒你一下,你的生辰八字已經被你|媽送到林澤楷家了,你再遲點回去直接去自己婚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