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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百叄十六個人之中,至少有一半曾經苦練過十年以上的武功。
老薑跪倒在司空曉風面前,以頭碰地,碰得連血都流了出來。
他血流滿面,不住哀求,只求司空曉風能讓他們去復仇。
司空曉風當然也看得出無論誰都已沒法子改變他們的主意。
他本來一向不贊成使用暴力。
鄙是以暴制暴,以血還血,就連他也同樣無法反對。
他只有同意:“好,你們去,我也陪你們去,可是趙無忌”
老美搶著道:“小少爺也非去不可,我們已經替小少爺準備了一鍋參湯,一輛大車,在
到達上官堡之前,他的體力就一定可以恢復了。”
趙無忌一向不喝參湯,但是現在他一定要強迫自己喝下去。
他一定要恢復體力。他一定要手刃殺父的仇人。
只可惜他忘記了一件事就算他體力在巔峰時,也絕不是上官刃的敵手。
司空曉風卻沒有忘記這一點。
對於上官刃的劍術,武功,出手之毒辣,判斷之準確,沒有人能比他知道得更清楚。
他們在少年時就已並肩作戰,每一年平均都要有叄十次。
在創立大風堂以前,他們至少就已經身經大小二百戰。
他曾經有無數次親眼看見上官刃將劍鋒刺入敵人的咽喉,每次都絕對致命,幾乎很少失
手過。
有一次他們對付關東七劍的時候,上官刃的對手是當時武林中極負盛名的“閃電快劍”
曹迅,一開始他就已負傷七處,有一劍甚至已刺穿了他肩胛。
鄙是最後曹迅還是死在他手裡,他在倒下去之前還是一劍刺穿了曹迅的咽喉。這才是他
真正最可怕之處。
他幾乎可以像沙漠中的蜥蜴一樣忍受痛苦,幾乎有駱駝一樣的耐力。
有一次他肋骨被人打斷了六根,別人在為他包紮時,連床褥都被他痛出來的冷汗溼透
了,可是他連一聲都沒有哼。
當時雲飛揚也在旁邊看書,曾經說了句大家都不能不同意的話:“無論誰有了上官刃這
樣的對頭,晚上一定睡不著覺。”
這句話司空曉風始終沒有忘記過。
雲飛揚對他的看法,他當然也不應該忘記。
“如果有一天司空曉風要來找我打架,他一來我就會趕快跑走。”
有人問:“為什麼?”
“因為他絕不會打沒有把握的架,”雲飛揚說“只要他來了,就表示他一定已有必勝的
把握!”
雲飛揚絕豔驚才,一世之雄,當然也很有知人之明。
他當然絕不會看錯他的朋友。
司空曉風這一生,的確從來也沒有做過沒有把握的事。
這一次他是不是也有了必勝的把握。
老薑也在車廂裡。
多年的風溼,使得他既不能走遠路,也不能騎馬。
車廂很寬大,有足夠的地方能讓他們四個人都坐得很舒服。
鄙是他坐得並不舒服,事實上,他幾乎等於是站在那裡。
他一向都很明白自己是什麼樣的身分,縱然他的少主人久已將他看成了家人,他卻從來
也沒有超越過他已謹守多年的規矩。
對於這點,司空曉風一向覺得很欣賞,他平生最痛恨的,就是不守規矩的人。
所以他們並沒有要老薑坐得舒服些,只不過問道:“我們應該用什麼法子進入上官堡?
應該用什麼法子對付上官刃?你是不是已有了計劃?”
老薑道:“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