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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在邊疆附近的人數不算少,不過除了外圍一些來做小生意的遊牧民族,大部分都是在邊疆守衛計程車兵及其家屬。城門是大開著的,沒有什麼守衛,很輕易地就進了這座圍城。街道上幾乎看不見什麼遊散的閒人,於是他們這一行人的打扮就顯得怪異扎眼了起來,很明顯的外來人士。
環境還沒有悠閒地打量這環境多久,他們就被一群拿著長矛的小兵給圍住,完全是毫無徵兆的事情,話尚未多說幾句,樓依花一行人就被半邀請、半脅迫地帶進了這個統帥府。
現下鎮守邊疆的統帥曾是樓向錚手下的一個小將士,名字也挺普通的,叫劉振興。
過去的歲月裡,衝鋒陷陣的,他也立下了不少功績。於是,在樓向錚回了朝廷,坐上了丞相的高位之後,他也就順水推舟地坐上了這邊疆統帥這一把手。雖然邊疆確實遠不及京都繁華,條件也算十分艱苦,不過相對的,天高皇帝遠,沒有多少條框來約束著自己,作為一個地區一把手,他享受的清福也是少不了。
至於京都的事情,即使距離甚遠,該知道的和不該知道的在劉振興的心裡也都是通透的。至於那樓丞相人丁單薄,唯有兩個女兒和一個尚未斷奶的小兒子的訊息;更是不需要多加打聽的。
那麼自然,現下,站在他面前自稱為丞相血脈、毫無懼色的和他對視、而且手上還拿著一塊貨真價實的軍符的年輕男子,怎麼想都存在貓膩。
他又掃了一眼安靜拘謹地垂著頭站在一旁、身材嬌小的樓依花,眸子裡劃過一道流光,目光移動,在那個明顯帶著異族人血統的雲秋奚的俊臉停留了許久,直到雲秋奚的目光閃了閃,動了動身子把樓依花的身子半遮在了身後,微微地斂起了他那雙格外黝黑的眼眸,然後才又把視線落到了樓依杏身上。
劉振興沉吟了片刻,心頭也有了主意。他伸手,召來了一些隨從。一番耳語後,劉振興的臉上重新掛上了那善意謙卑的笑容,命人擺上了一桌子好酒好肉的宴席,只說是給這遠道而來的樓丞相繼承者的接風洗塵。
……
樓依花心裡有一點緊張,她自詡看過不少人,面前這個身材不是很壯碩的統帥,怎麼都給她一種捉摸不定的感覺。他的語氣確實是客氣非常,可是樓依花卻沒有感覺出多少真心。這種不安感在劉振興招來了他的下手,一陣竊竊私語後,就更為明顯了。樓依花觀察到劉振興在私語時,時不時還要眼神示意一下樓依杏,他在策劃著什麼的事情,絕不止吩咐佈置一桌菜這麼簡單。看來這次樓依杏想要統帥邊軍的願望比想象中要困難許多了。
確實,樓依杏的這個統領邊軍的計劃在一開始就存在問題。說到底,現在還處在和平協議簽署的期限裡。然而,這個期限馬上就要到底了,是否續簽還存在不定性。此刻正處於一個尷尬時期,貿然變動邊軍的佈置很可能引起異族的激烈反應。樓依杏的計劃雖然有可行性,但和時局有衝突,而且樓依花並不認為嚐到甜頭的劉振興會乖乖的把他的位置讓給一個空降的年輕小子。
得出結論,這桌宴席和鴻門宴的性質差不多。樓依花捏著盔甲邊緣的手指緊了緊,她發現樓依杏似乎沒有察覺到這其中的不妥之處,心頭有些焦急。
樓依杏在古代待的時間還是太短了,她的思維並沒有完全對上古人那迂迴婉轉的腦回路,也或許是她之前無盡的執行任務的生活太過單調簡單了,她完全沒有考慮過這兵符不起作用的可能,她的世界裡沒有違抗,只有執行。
手指被一根溫熱的手指碰了碰,雲秋奚掩藏在衣袖下的手不著痕跡地覆上了樓依花的手背,樓依花聽見他小聲的說,“別怕,等下注意我的舉動。”觸碰只是短短的一瞬,樓依花不自主的閃避行為都沒有反應過來。回過神的時候,雲秋奚已經拉開了距離,樓依花看了看自己的手,大概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