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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銘親她的指縫，含情的黑瞳盯著她，「不說了。」

唐靈和他膩歪了片刻，坐起來陪著他們爺兩看她根本看不懂的足球。

實際上，蘿蔔應該也不看懂，就只是跟著那些狂熱觀眾吼幾嗓子，找熱鬧玩。

她眼睛雖然落在電視上，心裡卻時時刻刻掛記著手機。

假裝無事忍了好半晌，她悄默聲摸出手機，滑著那條微博底下的訊息。

跟以前差不多，惡評好評五五開。

唐靈縮在他懷中，慢慢地滑動手指，久違地看那些粉絲給自己的留評。

本來也沒抱什麼期待，她早已不比從前的全勝期，近一段時間甚至完全沒露面。

就在心灰意冷之際，她冷不丁刷到了某位鐵粉發的一段話。

——是五年的老粉絲了，從trigr開始就是唐唐的小迷妹。一直覺得像姐姐這樣又美又拽，強大又有魅力的人，八成會打一輩子光棍。hhh不是詛咒的意思，只是覺得沒有那麼好的男人能配得上這麼好的你。

所以看到這條訊息，和之前那個戀情公開的微博的時候，真的很震驚。

不過，仔細想想，姐姐也是和我們一樣的人，舞臺是人生的高光點，明星愛豆是職業，但都不是生活的本質和全部。

這樣去看，雖然還是心有不甘，但我總算可以接受你的傳奇落下帷幕，你從那個在舞臺上勾人心魄的小魔女變成了一位溫柔可愛的妻子，母親。

我沒什麼好祝福的，就祝你們的寶貝平安健康，一生順利。祝你們的愛情故事永不終止，百年好合。

唐靈看著看著，不知覺自己的眼眶已經紅了。

刺銘掃到螢幕上那些文字，揉著她的腦袋，默不作聲地安撫她，「…」

良久。

電視機裡射門員進了球。蘿蔔拍著嬰兒走步車上的鈴鐺，嘩啦嘩啦的響，雀躍輕快，像是過年吹的小喇叭。

唐靈還在哭，又被蘿蔔逗笑了出來。自從有了小孩，她情緒起伏大，經常會哭。

「…一代傳奇，落下帷幕…」她挑出這句話，跟著念。

刺銘看著她眼下的黛青色，溫柔理開她頰邊的發，悄悄地，用只有唐靈能聽見的聲音說，

「…別看了。」

唐靈：「我還沒落下帷幕呢。」

刺銘：「是是，你傾國傾城，千古流芳。」

唐靈把蘿蔔拉過來，捧著他的小肉臉問：「蘿蔔，你說是不是？」

蘿蔔：「？《kfh｝yi…」

唐靈果斷把他轉回去，繼續看足球。

刺銘：「…」

唐靈抱著膝蓋，盯著蘿蔔的後腦勺，猛不丁說：「我能帶好他嗎？刺銘…我們能百年好合嗎？」

刺銘：「別疑神疑鬼的，帶不好，還有我。」

「嗯。」

足球賽結束，他們就關了電視，回房睡覺，秋意的寒冷不尖銳，淡淡地有點厚重，像冰過幾分鐘的烈酒，入口涼，回味重。

唐靈躺在床上，望著漆黑中央有光暈的天花板

她聽見蘿蔔的呼吸，濕潤細弱。還有自己的有頻率的心跳聲。

人總是會在深夜去play，back（倒帶），回顧自己曾走過的路。她也會時常懷疑那些沒有定數的將來。

也總是在這個時候。

同床共枕的刺銘都會敏感地察覺到她細小的憂慮，側過身，緊緊地抱住她。

簡簡單單地和她說，「…又睡不著？」

「…閉上眼，想想以前你趴在課桌上打瞌睡的時候在想什麼。」

那時候會想什麼，

那時候無憂無慮。

頂多想想食堂一樓的關東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