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調整。&rdo;

周揚提出抗議：&ldo;為什麼，你又不是導演，讓導演過來和我說話。&rdo;

陳濯掀了她一眼，說：&ldo;這裡我說了算。&rdo;

眼看著希望落空，周揚像是被拔了氣芯一樣，癱倒在椅子上：&ldo;那今晚就先收工，明天再說，再熬下去，我就要猝死了。&rdo;

要知道，在這之前，她已經被陳濯逮著折磨了好長一段時間了。

陳濯可沒那麼好打發，並不給她留情面：&ldo;夜裡少出去鬼混幾次，就沒那麼容易死了。你今晚九點半過後才來的工作室，別以為我不知道。&rdo;

&ldo;陳扒皮。&rdo;周揚眼看無力迴天，罵罵咧咧地重新坐回到電腦前，又補上一句：&ldo;黑心資本家。&rdo;

罵歸罵，其實和陳濯合作有一點好處，就是剪輯師只要伺候好他一個人就行了，導演製片人在這個環節上幾乎神隱。不像她手裡的其它專案，誰都可以過來對她指手畫腳一番，有些製片人和導演自己的意見都沒統一好，時不時還得在她的工作室裡打上一架。

要牛幹活可以，那必須得給牛吃草。陳濯還沒有徹底泯滅人性，在下半夜的工作開始之前，陳濯在附近的粵菜酒店訂了張桌子，請周揚工作室的所有人出去宵夜。

有這種好事，周揚怎麼可能拒絕，於是一群人大半夜就這麼浩浩蕩蕩地出門了。

凌晨時分，室內外溫差不小，一出工作室的大門，周揚就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她緊了緊身上的破洞外套，正想催促陳濯快點走，就見他停下腳步，看著臺階的方向。

周揚順著陳濯的視線望去，她先是看見一根點燃的香菸，而後又看見了煙霧背後陸少珩的臉。

陸少珩穿著一身單薄的風衣，單手插在兜裡，側身靠在樓梯的圍欄旁，心不在焉地抽著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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