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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去沒去？&rdo;

&ldo;誰踢的？&rdo;艾米驚恐地問。

老楊在一邊說：&ldo;還有誰？&rdo;

&ldo;老丁，他們為什麼要踢你？&rdo;

老楊又替老丁回答：&ldo;你還不知道他們的特點。&rdo;

艾米慌了，眼淚一下子就流出來了，她也顧不上什麼男女授受不親了，抓住老丁的胳膊亂搖：&ldo;他們會不會踢allan？他們肯定會打他的，他們帶他走的那天就打過了。為什麼要這樣？為什麼？你……&rdo;

老楊問：&ldo;告誰？誰見他們踢你了？是你自己不小心掉溝裡去了吧？沒告你酒醉擾亂治安就不錯了。&rdo;

老丁趕快打斷老楊：&ldo;老楊別瞎說，他們踢我，是我說話討人嫌，他們氣不過，才踢我一下。他們肯定是看不來我那股傲勁。艾‐‐，小艾，你不要擔心，老成那人說話溫和，對人又有禮貌，他們無緣無故打他幹什麼？瘋了？&rdo;

艾米一個勁地哭：&ldo;他們會打的，他們已經打過了，他們肯定會打他的，他們肯定會的……&rdo;

三個人搶著安慰她，都說老丁平時說話就討人嫌，上次還跟學校食堂的人吵起來，不是我們拉得快，說不定就打起來了。但老成從來不跟人發生糾紛，他那人生就一張笑臉，和藹可親，你想生他氣都生不起來，公安肯定不會打他。我敢拿我的腦袋打賭，如果他們打了他，你拿我腦袋當西瓜切。

艾米慢慢平靜下來，安慰自己說，可能那天他們打allan是因為他說了句英語，他們覺得他傲氣賣弄。他那天是在跟她說英語，現在他肯定不會對公安說英語。她抹抹眼淚，問：&ldo;老丁，你在裡面‐‐見到他沒有？&rdo;

&ldo;沒有，他們怎麼會讓我們見面？&rdo;

艾米問老曾：&ldo;你是法律系的，你認不認識什麼有名的律師？&rdo;

老曾說：&ldo;我是搞國際法的，對國內的這一套不是很清楚。不過就我所知，現在請律師也沒用，因為沒誰逮捕老成，也沒誰起訴老成，所以用不著辯護。他現在只是收審，就是收容審查，公安機關有權將那些他們認為有嫌疑的人收容審查，暫時剝奪人身自由，待情況查清之後再做決定，再說收審是有法定的期限的，樂觀的估計，老成很快就會出來，因為公安局的人也不是傻子，明明有不在現場的證據，他們會視而不見？那不是丟自己的人？&rdo;

幾個人都很佩服老曾的分析，心悅誠服地說：&ldo;就是就是，你不用著急，就這幾天的事。&rdo;

老丁說：&ldo;我們正在為老成搞人格證明，老曾，應該是人品證明吧？&rdo;

&ldo;人格，人品都一樣，就是證明他的插racter吧。&rdo;

&ldo;對，就是讓大家聯名寫個東西，證明老成是個正直善良的人，不可能做這種事。聽說外國有這種搞法，律師有時會請幾個證人，不是證明被告在不在現場什麼的，而是對被告的人品提供證詞，讓陪審團瞭解被告的為人。不知道我們這裡興不興，也許能起一點作用，畢竟是群眾的呼聲嘛。老成人緣好，我們已經徵集了不少簽名了，弄好了就想辦法送上去。&rdo;

艾米趕快簽了一個名，謝了他們幾個人，告辭離開了405。走到外面，正要上腳踏車，老楊追了出來，說：&ldo;老丁腳不方便，叫我送你一下。你等著，我去推車。&rdo;

&ldo;不用了，現在還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