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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扶陽拍了拍向遠的肩膀, 「接吧。」

向遠這才把電話接通了。

對面男人的聲音帶著一絲小心翼翼，「向遠。」

向遠頓了頓，「祁先生。」

聽到這個稱呼，對面沉默了一會兒，這才繼續開口道。

「今天的事情還沒有來得及和你商量，或許有些唐突，但是……」祁山頓了頓，「一切都是真的，dna鑑定，你應該看見了。」

「嗯。」

向遠撓了撓頭，實在是不知道應該說什麼。

祁山也知道這件事情對於向遠來說可能很難接受，但是他迫切的想要把青年帶回自己的身邊。

將他保護在自己的羽翼之下，讓他不再受到任何傷害。

「如果你有什麼問題，什麼都可以問我。」祁山說道，「或許我們也可以見一面，然後再詳談。」

向遠摳了摳自己的衣角，沉默了一會兒，這才問道，「你什麼時候開始懷疑我是你的弟弟的？」

祁山笑了起來，「從看到直播的那一瞬間。」

「你和我們的母親長得很像，幾乎是一個模子裡印出來的。」

向遠一愣，「我們的……母親？」

「嗯。」祁山的聲音很溫柔，「她是一個很善良的人。」

「那她……」

「她已經去世了。」

向遠愣了，兩人之間又沉默了下來。

「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希望你能搬過來和我們一起住。」祁山說道。

「搬過去？」

「嗯。」祁山應了一聲，「我們是一家人，而且是對方的親人，能夠住在一起當然是最好的。」

向遠就算是敲破自己的腦子也不可能想到的書裡的那個小炮灰居然還有這麼一個隱藏的身份。

「我再想想。」

祁山也知道自己這些話讓青年可能一時間接受不了，也沒有強求，只是聲音溫和的應了一聲，「好，我等你的回覆。」

祁山沒有再多說，將剩下的時間交給了向遠。

結束通話電話，向遠怔怔的抬頭看著扶陽，眼睛裡帶著迷茫。

「扶陽，你說我是不是在做夢？」

扶陽搖頭，「不是。」

向遠仰面倒在了沙發上，神情複雜。

扶陽：「他說什麼了？」

「也沒什麼。」向遠看著頭頂的燈，「就只是表明了身份，然後希望我和他們一起住。」

扶陽頓了頓，「你怎麼想？」

「不知道。」向遠老實搖頭，「我覺得有一點奇怪，倒不是懷疑他們的身份，只是這件事太突然了，就有一種像是天上突然間掉了一個餡餅落在我的頭上一樣。」

「一點也不真實。」

聽著向遠的輕聲嘟囔，扶陽笑了起來，伸手拍了一下向遠的額頭，「沒有什麼不真實的，你要是不想去，那就不去，沒有人會強迫你做任何事情。」

只要有他在，就不會讓人強迫向遠做任何他不想做的事情。

向遠轉過頭，看到了神情柔和下來的男人，那雙如刀鋒一般銳利的眼睛，此刻卻溫和的如同天上繾綣的雲朵。

「……謝謝。」

向遠挪開視線，心裡有些不太自在。

兩人一起吃了晚飯，向遠才回了房間，這裡雖然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住了，但是裡面還是很乾淨，該有的東西都有。

扶陽看了一眼向遠，像是想到了什麼，語氣調侃，「要是認床，你可以來找我。」

「……」

向遠想起了上次的事情，臉上一紅。

以前是沒覺得有什麼，都是兩個大男人，可是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