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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彧帶頭行禮:“草民參見鄞親王!”
眾人遲疑片刻,皆扔下兵器,跪地行禮:“參見鄞親王!”
鍾離準和鍾離冰方要行禮,鄞親王拓跋煜伸出手示意道:“你們身上有傷,不必多禮。”說罷又叫眾人免禮。
眾人謝了恩,拓跋煜朝蘇澈使了個眼色,蘇澈便對隨行軍醫吩咐道:“帶伊賽大王爺、大王妃和水少俠下去療傷。”軍醫領了命,便引了三人下去。
拓跋煜昂首下令:“自即刻起九臺府由本王接管,謹親王府交由本王控制。謹親王為鬼怪所纏,行事不端,本王奉旨擒其回京覆命。事畢之後,當將九臺府交還於府衙!”
一聲令下,不容置喙。軍隊分列兩行從城門兩側進城,才不過轉瞬之間便控制了謹親王府和所有官兵。
拓跋煜下馬,扶著劍柄徑直向謹親王府走去。當他走到謹親王府門前時,府門大開著,守門的已然是他帶來的兵士。他一腳踢開書房的房門,見拓跋熠——自己的四弟正立在桌前,直勾勾地盯著他,突然仰天大笑起來。他幾乎要失控到要一劍砍了這個混賬兄弟,卻強行壓住心中怒火。他一掌摑在拓跋熠臉上,幾乎是用上了全身的力氣。拓跋熠猝不及防,跌倒下去,額角撞在了桌角上,踉踉蹌蹌地起身,嘴角和額角都已是血流成河。
如今面對這個四弟,拓跋煜無話可說,只冷冷地吩咐了一聲“帶走”,便有兩人上前來,一左一右挾著拓跋熠出去了。
一時間,一座王府當中上到主子、女眷,下到府兵、奴僕,全部淪為階下囚,才不過用了不到一個月的臨時謹親王府便被查封。
天大亮了,一切都結束了。
十一月初七夜到十一月初八晨,對於九臺府來說,是一個不眠之夜。
拓跋煜感覺頭腦發脹,渾身發軟。蘇澈道:“王爺歇息片刻吧,明日還要起程回京呢。”
拓跋煜道:“那我就眯一會兒,一個時辰後,記得叫醒我。”
“是。”蘇澈應下,掩上房門退了出去。在他眼中,王爺從未曾有過這樣疲憊的形容。他知道,王爺不只是幾天幾夜幾乎不閤眼落下身體的疲憊,更是親手抓了親弟弟落下心裡的疲憊。
京城,謙親王府。這裡亦是一整夜的燈火通明。
太陽昇起的時候,周牧走進書房對拓跋煒稟報:“王爺,九臺府傳來訊息,結束了。”
鬼使神差般的,拓跋煒和拓跋熠一樣的霍然起身,又癱坐在了椅子上。
他口中喃喃自語道:“結束了……一切都結束了……”
周牧勸道:“王爺先歇息吧。”
拓跋煒道:“去宮裡替我告假吧,這幾日,我不上朝了。”說罷,他起身,步履蹣跚地走到床前,癱倒在床上,也沒有更衣,只是睜著眼睛,瞧著天花板。
他不知道這件事的根源在哪,只知道當他意識到的時候,事情已然發展到了這種地步。
拓跋熠到達九臺府的時候,拓跋煒收到了拓跋熠寫來的信,向他,向府裡都報了平安。
又過了兩日,皇上召他到宮裡去下棋。這也不過是常態而已,他便奉詔入宮了,走之前,剛好又能去福壽宮拜見母妃和毓母妃。不過皇兄找他下棋的日子,有六七成都不是真的下棋,總是旁敲側擊地問他對一些政事的看法。也罷,原也是應該的。為了明哲保身,他在朝堂上從不多言,對於一些事的看法,他常常是各打五十大板,最多不過是點到為止。但是他亦知皇兄看重他,信任他,所以在私下裡,還是會說出自己心中所想。
這一日倒更多的是閒聊了。
下到一半,勝負未見端倪,拓跋燁笑道:“我看著前幾日福壽宮都快亂成一鍋粥了,貴太妃是最愛奢華不過的,做了太妃以後就常抱怨,現下又為了老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