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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傷口,又清理了房裡的血跡,這才算罷了。他自忖是已瞞過了水杉、水影和水彰,可是鍾離冰這個表妹,他始終是摸不透。
其實水杉和鍾離冰已經猜對了,那飛鏢上浸的就是劇毒見血封喉,而且分量可是不小。這樣的劇毒,只要暗器的尖端略略挑上一點就可以致命,不會讓他們在水中浸泡過後還能那麼輕易的發現。若非水彧提前服了紅背竹竿草,他也不敢用那浸了毒的飛鏢在自己手背上劃上一道。毒雖未入肺腑,也多少傷了肌理。
對於水杉、水影、水彰,水彧從小就是那個讓他們心服口服、又敬又愛的大哥。可鍾離冰這個妹妹不一樣。如果說有一個人能夠攪亂一群人循規蹈矩、按部就班的平靜生活,那麼鍾離冰可以是這個人。畢竟,她的母親水雲卿就可以算得上一個離經叛道的人了。
不過,水彧倒是越發對鍾離冰感興趣起來了。雖然在他眼中,她還只是個小孩子,不過水彧想卻想會會她,站在和她平等的位置上。
次日晨起,鍾離冰感覺身上很乏,大約是這一夜睡得也不是很沉。
餐桌上,看鐘離冰一副無精打采的模樣,水雲天笑問:“怎麼,我們阿逆還在為昨晚的事耿耿於懷嗎?”
水彧只低頭吃著眼前的小菜,一言不發。
鍾離冰囫圇地搖了搖頭道:“舅舅此言差矣,阿逆才不是心眼那麼小的人呢。昨晚發生了什麼事,今晨起來的時候變都已忘了。”
水影和水彰在一旁不時交換著眼神,若非顧及在餐桌上的儀態,恐怕早就捧腹而笑了。鍾離冰狠狠瞪了他們姐弟二人一眼。半晌,鍾離冰又看了看水杉,水杉倒一直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用過了早飯,鍾離冰便又一頭扎進了房裡,趴在床上不肯起來。她似是有些不想離開水家了,誰讓這裡的床那麼舒服,飯菜那麼可口,舅舅對她有那麼好呢。可她是來行走江湖的,她倒是始終沒忘了這初衷。
鍾離冰正趴在床上,半夢半醒之間,便聽見耳邊是水影的聲音,“表姐,表姐。”
“幹嘛?”鍾離冰轉過身來,揉了揉眼睛。
水影道:“今日天氣很好,不如我們去放風箏。”
“不去不去。”鍾離冰又翻身過去,“讓杉表哥陪你去,不然讓彰弟去也行。”
“我才懶怠跟他們玩,他們男人總是無趣的,怎及表姐你呢?去吧去吧。”說著,水影把鍾離冰拉了起來。
這種湊熱鬧的事,鍾離冰從沒有不歡喜的時候,只是方才倦意正濃,現下教水影拉了起來,倒也不怎麼睏倦了,想了想便答應下來。
水影的騎術很是粗淺,遠不及鍾離冰,鍾離冰便得時不時停下來等一會兒。
還未到城外的曠野上,鍾離冰勒住馬,回身對水影道:“影妹,風箏給我。”水影依言遞過了風箏。鍾離冰放開風箏線,喊了一聲“駕”,□□馬兒便絕塵而去。風箏隨著她一點一點放線,高高飛了起來。就這樣風箏一路跟在鍾離冰身後,可比站在曠野上放風箏多了不少樂趣。水影一邊策馬一邊叫好,她的騎術尚不允許她分神放風箏,是以她對鍾離冰也好生羨慕。
看著鍾離冰的身影漸漸遠了,水影便喊道:“表姐,你慢些。”
鍾離冰甚是耳清目明,縱是水影的聲音不大,她也聽得清清楚楚,於是漸漸放慢了些速度。這一日天氣甚是晴朗,無雲無風,風箏便很快從空中落了下來。鍾離冰飛身躍起,接住了那風箏,這時候她才注意到那風箏上的丹青便是出自水影之手,於是細細端詳了起來。
尋常風箏上繪的一般都是龍鳳、燕子、蝴蝶等,水影的這隻風箏倒是別緻,上面只繪了一棵草,是工筆作畫,栩栩如生,只是鍾離冰並不認得這是什麼草。當然,這樣的好奇她當然會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