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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打著燈籠都找不著,」江瑗看著季玦,又問道,「你覺著,我配得上嗎?」
季玦認真思索,笑著說:「殿下也不差,自然配得上。」
天色已晚,季玦點了燭臺,照常問道:「殿下今日留下過夜嗎?」
江瑗搖頭:「不了。」
「府中有事?」
「是呀。」江瑗道。他一邊說,一邊心想自己果然彆扭了不少。
「那我便不送了?」
江瑗正想告辭,卻又依依不捨,不想走了。
他磨磨蹭蹭,又看著季玦道:「我再留一會兒?」
「既然府裡有事,還是儘早回去,耽擱了便不好了,要是宵禁時還未回去,又平添一道麻煩。」
「那我走了?」
「走吧。」
「我得空再來看你。」
季玦忍不住又笑了,江瑗每天都有空。
江瑗出了東十字街,竟然覺得心曠神怡,連腳步也輕快不少。
元寶正在街口等著。
江瑗停下腳步,詫異道:「你怎麼來了?」
綠綺掀開車簾,冷冷道:「怕您宵禁夜奔,被參上一本。」
江瑗上車,也不理綠綺,神遊物外。
他又想到了季玦那些話。
「綠綺。」
「殿下有何吩咐?」
「你打發個人去太醫署,把趙太醫給我綁來。」
第44章
崔清河的病終於好了。
他賦閒數日,閉門不出,待皇帝把官場齊齊清洗一遍後,他的病恰到好處地好了。
戶部換了血,他也沒半分表示,出府的第一件事是去安樂坊喝了一道老鴨湯。
天氣漸漸熱了,他吃飯吃出額頭幾滴汗,鬢角微濕,顯得面若敷粉,唇也愈發地紅。
旁邊的腳步聲越來越清晰,有人拉開椅子坐下來,然後斜刺裡伸出一隻手,一方手帕遞到他面前。
他視而不見,依然慢悠悠地吃飯,飯畢,才拿過那張帕子。
擦完臉才轉頭,便看到田拙好整以暇地看著他。
「敏之。」他說。
「你今日竟然會好好說話了?」田拙奇異道。
崔清河皺了皺眉,道:「我是好好說話了,你又不好好說話。」
「拜訪你你關府門,出來了也不找我。」
崔清河勾唇而笑:「你不是猜到我會來這兒?」
田拙點點頭:「我來笑話你。」
「田尚書自投羅網啊。」崔清河靠在椅背上,假模假樣地嘆惋。
「嗯?」
「貴人多忘事,您忘了您打賭輸了,欠我的夏衫還沒還。」
田拙聞言,也靠在椅背上,開啟摺扇扇風,語氣漫不經心:「錙銖必較,小肚雞腸。」
崔清河往田拙那邊湊近,想蹭點兒風,還不忘懟道:「食言而肥,背信棄義。」
田拙無意識地把扇子往崔清河那邊拿,又扇了兩下:「我豈是那等言而無信之人?」
他扇完了才反應過來,猛得把椅子拉遠:「你離我遠點兒。」
崔清河捧著冰鎮酸梅湯,面無表情道:「那我的夏衫呢?還要我去你家要帳不成?」
「那倒不必,明兒我叫人給你送去。」
崔清河挑了挑眉:「您沒忘那就最好。」
「還沒到老來健忘之時,只是您自小華服錦衣,我不是害怕拿不出手嘛。」
他這純屬玩笑話,崔清河卻挺認真:「田尚書的東西,怎可能拿不出手?」
田拙只好道:「別說,就為這個賭,我可花了大價錢。你那個外衫用京城最時興的夏天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