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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好一會兒,江瑗才回過神,問道:「這你又是聽誰說的?」
「隨便聽聽。」
「你信呀?」
「聽個高興,」蘇小掌櫃又給江瑗塞了塊點心,「看你生著病又板著臉,淒悽慘慘的,逗你笑笑。」
江瑗心想,蘇小掌櫃確實是一個可好可好的小娘子啊。
蘇小掌櫃又道:「這些人離我太遠啦,也就能聽個故事什麼的。」
江瑗又不好告訴她,之前經常來她店裡的那個沉迷吃糕的少年,就是被打成豬頭的五皇子。
「我跟你說,還有那個姓田的尚書和姓崔的尚書的風流韻事,我從話本上看的……他們……」
江瑗坐直了身子,這個他愛聽。
可惜此時用的是季玦的身子,否則他還能編排上幾句。
於是他滿意地聽完了那個無比誇張,但是又撕心裂肺又斷人心腸的悽美愛情故事。
「崔尚書和田尚書我見過!」蘇小掌櫃又開始誇耀她見過的名人。
「他們是三年前的新進士,田尚書第一,崔尚書第二,一起遊過街,也過我們東十字街了呢!」
江瑗點點頭。
「怪不得崔尚書因妒生愛。」
因妒……生愛?
「他們考試前還好好的呢,在同一個道館裡備考,那話本兒怎麼說來著……哦,對!什麼同鋪席,共筆硯什麼的……還相顧輒笑?」
噫……這個好像是真的,江瑗想。
只不過蘇小掌櫃說話愛跑題,說著說著就說到了季玦身上。
她對著江瑗道:「我以前還以為你冷冰冰的呢。」
江瑗一驚,心想自己現在輕易不笑,話也那麼少,還不夠季玦那樣的冷冰冰嗎?
江瑗心裡翻來覆去地想,想不出來,天色又晚,只好向蘇小掌櫃告辭。
蘇小掌櫃笑道:「謝謝你釀的醴。」
江瑗冷漠地點點頭,一個字都不往外說了。
他出了糕餅鋪子,蘇小掌櫃才小聲道:「好好的少年郎,一天天的老端著臉,性格還是可愛的。越說還越來勁兒了。」
她又想到了她好久沒來的那個熟客。
以前總會有個固定的日子來一下,最近不知怎麼了,連人影兒都沒見著。
是她的東西做得不好吃了?……不應該呀。
難道是膩味了?
她失落了一瞬,又想著舊的不去新的不來,那麼多主顧也不差那一個。
只是之前那個長得漂亮,說話也好聽……說起來,探花郎和他還挺像的,不過探花郎話不是很多。
話少好啊,話少就能多聽她叨叨了。
蘇小掌櫃毅然決然地把老主顧拋在了腦後。
反正新鄰居和老主顧挺像的。
江瑗又踱到隔壁茶鋪喝了碗茶,這才回到家裡。
進家門的那一瞬間,他用手拂著額頭,每走一步就虛弱一分。
到了錢二郎面前,他又是那個因病不得不長時間倒在榻上,吃著五皇子府裡送來的補身體的吃食,頭暈目眩,腳步虛浮的病季玦了。
他斜斜靠在被子上,手裡隨便拿了本什麼書,隨意翻到一頁,也不看,就是作作樣子。
錢二郎提著食盒從門外進來時,看到的就是他這個樣子。
「你說你,不吃藥真的可以嗎?」
江瑗又狠狠咳嗽了幾聲,道:「自幼體虛,藥也不管什麼用,興許明日就自己好了。」
「你今天的晚飯。」錢二郎把食盒放在桌上,嘆了口氣,又離開了。
江瑗開啟食盒,看到一道開水白菜,滿意地笑了。
「架上非無書,眼慵不能看。匣中亦有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