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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把目光從宮妃舞蹈的水袖上收回來,像是才想起來一般,問貴妃道:「老二今年二十一了?」
「二十有二了。」
「竟如此了,他之前定的宋家姑娘,溺亡也有兩三年了?」
「可不是,」貴妃嘆了口氣,「那個女孩子也是可憐。」
「不覺竟耽擱了這般久,老二的親事,是該議議了。」
「陛下說的是,您要是不提起來,臣妾這個當母妃的竟也忘了,」貴妃似笑非笑道,「臣妾可真是老糊塗了。」
皇帝拿著象牙箸的手一頓。
江瑗毫不顧忌地笑了。
「老五,你笑什麼?」
「臣想起了今早府門外有喜鵲叫,故而發笑。」
「你也別笑了,回府聽喜鵲叫去。」
江瑗又綻出一個笑容,說了一句「陛下聖明」,竟真的離席而去。
他一走,皇帝重重地放下筷子:「他簡直是……目無尊長!」
「老五這孩子還小呢。」皇后說。
江瑗發笑,自然是因為貴妃娘娘的指桑罵槐陰陽怪氣好笑,也是因為他本就想離席。
季玦今日要來找他,他不看季玦,難道要看皇帝?
順水推舟一番,不就皆大歡喜了。
元寶不能進內宮,便駕著馬車在宮外等,看到江瑗和金銀兩個出來,滿臉詫異。
「殿下怎麼出來了?這個時辰,家宴應當還未結束?」
金銀眼眶通紅,道:「被趕出來了!」
「誒呀,這好端端的……」
金銀低聲急促道:「陛下也真是,我們殿下只不過是笑了一下,他便要趕人。我只知道殿下不受待見,竟沒想到如此……還變本加厲……」
元寶想安慰殿下,又想哄著金銀,一時不知所措。
江瑗認真看著金銀,道:「沒有,我被趕出來,不是因為我笑了,而是因為我嘲笑陛下。」
誒?
「而且我是故意的。」
金銀抹了抹眼淚:「殿下莫哄我。」
「怎麼會哄你呢?宮裡的梟羹味道不佳,還是回府吃角黍好。」
「真的?」
「真的。」
金銀這才不哭了,以帕拭淚,頗有些不好意思。
三人回府時,元寶說:「你為何不能穩重點呢?」
金銀覺得元寶說的有理。
在季玦上門時,金銀就顯得穩重了許多。
江瑗正在沐浴,金銀隔著屏風,對江瑗道:「殿下,翰林院的季玦季編修求見。」
「我不認識什麼季編修。」
金銀聞言笑道:「那我替殿下把人打發了去。」
她轉身欲走,卻聽江瑗在裡間喊她了一聲:「誒,金銀!」
「殿下可是想讓我溫壺酒來?」
「我是說……那個季編修,他尋我何事?」
「好像是弄丟了什麼東西,門房說他是來向殿下賠罪的。」
「請他進來。」江瑗說。
「在何處待客?抱朴閣的花廳,還是……」
「就在這兒,你引他進來便是。」
「好殿下,恕我多嘴,您在這兒待客,是否有些許……不妥?」
「他既然弄丟了本殿下的東西,那本殿下如此便不算失禮,他既然來賠罪,那本殿下自然要拿出個態度來……」
金銀明白了,殿下原來是刻意如此,想要羞辱於人。也不知道那個季編修到底丟了什麼,引的殿下如此失禮。
她出去傳話,恰好碰到拿著支笛子的綠綺。
「殿下在裡面沐浴呢。」金銀說。
「你和剛才那門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