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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若弗斜他一眼,「你這不是廢話?」
盛紘吃了個癟,可看她疼得表情都猙獰了,自是也不敢頂嘴:「是是是,我說的是廢話。夫人快別說我了,省省力氣生孩子吧!」
正好一波難耐的疼痛襲來,王若弗手上加大了力道狠狠掐著盛紘的皮肉,好叫他也痛一痛。盛紘敢怒不敢言,只更大力地扶著她快要站不住的身子,怕她摔了自個兒。
這般折騰了一會兒,終於可以生了。
盛紘將王若弗抱到產房,便出去了。剩下王若弗一個在產婆的指揮下生孩子。
王若弗一邊使力,一邊想著,究竟誰定下的女子生產男子不得進產房這個破規矩的?若是盛紘在旁邊,她定要狠狠咬下他一塊兒肉來!
許是想喝其血啖其肉的狠勁兒給了王若弗力量,這頭一個孩子倒是沒費什麼力氣就出生了。
是個中氣十足的男孩兒。雖然看著體格小了些,但聽這哭嚎的勁頭,就知道是個康健的。
倒叫那死老頭子如意了。王若弗心想。
剛出生的哥兒被丫鬟們清洗了一下,就抱出去給盛紘和老太太看了。
王若弗想休息一下,可腹中的疼痛卻更是洶湧而至。惹得她再無暇他顧,只一心將腹中剩下的那個胎兒娩出。
「呃……啊!」王若弗醞釀了半天,使了一股長力,試圖將孩子一舉推擠出體外。她也確實感覺孩子似乎往下走了一些。卻聽到產婆的聲音:「天哪……這孩子……」
她有些急了,「可是孩子有什麼不妥?」
好在這位王老太太送過來的產婆確實是個見多識廣且有本事的,驚了一下就很快恢復了鎮定:「夫人別怕,這個孩子是倒過來的。您先忍忍,別使力。我把這孩子推回去給您正好胎再生!會有些痛,您且忍忍!」
王若弗生育過三次了,自然很清楚胎兒逆位代表著什麼。但也許是產婆顯得太淡定了,就好像這情形在她作為穩婆的職業生涯中是再正常不過的一件事。王若弗便好像也沒有很害怕了。
她死死地咬住了軟木,示意穩婆可以開始推胎了。
「唔……啊——」饒是做好了心理建設,那彷彿要從內裡把人撕裂般的疼痛仍是叫她痛得險些暈過去。
想想也是,胎兒急於來到這個世界,拼命往下走,好不容易快出來了,卻生生被外力推回母體,又怎麼好受得了?
王若弗生生咬斷了嘴裡的軟木,才算挨過了這一陣要命的疼痛。
接下來便是漫長難捱的正胎過程。就算王若弗心裡清楚得很,她不應該喊叫,應該儲存體力。可實在是太痛了。在產房外等待的盛紘和老太太時不時就能聽見裡面王若弗痛苦的哀嚎。
雖然盛紘偏寵林小娘,可畢竟剛成婚的時候,也是與王若弗甜蜜過的。這會兒心也是提到了嗓子眼兒。
從第一個哥兒出生時的太陽正好,等到天都完全暗下來了,產婆才好不容易幫王若弗正好胎,可以生了。
原本,這第二個胎兒要比哥哥小些,應該是更好生。可偏偏痛了一整個白日,王若弗有些體力不濟,折騰了許久也沒把孩子生下來。
她幾乎以為自己就要交代在這裡了。全靠著對孩子們的掛念,勉強提著勁兒往下用力。
又一次徒勞地挺腹、推擠之後,王若弗躺在床上大口喘息著,「叫……叫老太太進來……」
盛老太太得了信兒,趕忙便拄著拐進來握住她的手,安慰道:「沒事兒的,你都生了四個孩子了,這個也很快就出來了。」
「母親……呃……」忍過一波疼痛,王若弗艱難開口:「往日是兒媳對您多有不敬,還望您……多多包涵……如兒和剛出生的哥兒,就拜託您了……」
盛老太太雖然與王若弗算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