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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寒翠袖薄,日暮倚修竹。
是一首佳人,她的聲音清甜而亮潤,帶著女子獨有的柔軟多情,再配上那琵琶聲如大珠小珠落玉盤,當真是讓人心中一片淒涼。
歌起。
舞起。
雪月擺開那桃紅色羽袖,彎著身子,踩著輕快的腳步,慢慢地跳了起來,這舞是以前她在夏府中常常跳的。
她的舞是那種極輕的舞姿,不似那平北王妃那七彩裳舞一般飄渺,卻盡顯女子的嬌媚與俏麗。
夏女細細一聽,有著一聲聲輕脆的鈴當聲隨著她的舞步細細響著。她往她腳踝處一看,笑了,雪月還當直聰明,竟然想到了在腳踝繫上鈴當。
還當直是憑添了更多的絕俏。
看著眾人,似乎也是看呆了。她不意看向那坐回座上的平北王妃,卻發現她那一直顯得含羞帶怯的眼直望著雪月,懷青,有著強烈的妒意燃著,當真是將她嚇壞了。
看來,這個平北王妃,也不是簡單之人。想不到掩藏得這般好,看來含羞只是她故意做出來的樣子。她可不是那種將羞於身的女子啊。
平北王看到夏女的目光,眼神一陣殘忍,手一伸,將平北王妃擁入懷中,只是那懷抱,只有平北王妃知道,有多難受,就差將她的肩給捏碎了。
她才知道,自己剛才不意間,露出了不應該有的表情。
一場宴席,各人心思。毓旭依舊是專注地看著席中歌舞,他當然知道夏女的用意,倒是想不到,她竟然會想到這一切,而且,還會為這一切周全。
真是難得,她那種總是淡然如風,輕靜無波的性情,從來可不屬於那種好管閒事的女子。
他心中隱隱開心,不管她是為了他還是為了個皇朝,都值得他開心。至少,她的心裡,開始裝著東西了。
只是她也未免太過小看他了吧!
以為他當真是那種會因為美色而昏了頭的昏君啊!!
也不想想,他若是那種會因為美色而動容的人,早就不是她為皇后,這朝也不是如今模樣了。
一曲罷。
又是引來眾人浪潮盤的掌聲,這正是夏女要的效果。
就見曲罷,平北王拿起酒杯,盛了兩杯酒,就向著雪月,江懷青二人而去。
“這杯酒,是敬兩位美麗的妃子的。”他帶著方剛的笑。
夏女一看才知道不對勁,她雖心知她們二人是擅長酒的,可是那可是百年紹興,烈性極高的,就怕她們喝了會醉的。
就見毓旭拉了拉她的手:“你不會喝酒,這兩位妃子可不成問題的。”
夏女轉頭看向他,聽他的話,似乎應當沒有問題的,畢竟他總是與她們歡歌宴舞過,應當是較為了解的。
果然,只見她們二人輕輕飲下,只是臉上更顯暈紅嬌美了,卻不見有半分醉態,夏女這才放心。
可是她卻不知,她這表情卻給平北王看到了。他走回席前,想了一想,拿起桌上的一壺酒,又返身走向夏女:
“皇后娘娘,容微臣為您斟上一杯。”他的動作極快,在夏女還沒有清楚狀況的時候,已經一把搶先倒了一杯酒了。
夏女只是看著酒,當真惱自己剛剛為何那麼多事,瞎操心著。
這下可好,她可是極不擅酒,這一杯子喝下,也就準備鬧場了。據說喝醉酒的人都是瘋子一樣的,胡鬧亂絞,要不就胡亂說話。亂說話她倒不怕,她一清二白,身無怨言,倒也不會說出何樣驚天動地的話來,可是若是胡鬧的話,豈非要敗了金龍皇朝的威風?
可是看著平北王的模樣,是非要她喝不可了,她若是不喝下,怕是他定要更多諷刺的話要說了。
咬一咬牙,只要硬撐著看了。
就要喝下,就見毓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