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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輛支援聯邦的乾洗工的貨車。
每晚六點車子準時出現,載我們去另外一所房子。
在聖約翰斯造勢競選時,我每個星期天的晚上都會去眉脊山和父母一起吃飯,將保鏢留在外面朝馬路的平臺上。
對能認出我的汽車的反對聯邦的人來說,這些人實在醒目。
幸好我不在時,父母的房子並不是他們攻擊的目標。
眾所周知,我母親信奉聖靈降臨,她的教會和天主教教會都反對加入聯邦。
從表面上看,是因為他們害怕加入聯邦將意味著單獨教派體系走到了盡頭。
我父親反對加入聯邦也是人所共知的事。
他和我都講不清為什麼。
唯一一個理由就是,凡是我贊成的事他必然反對,這成了他的原則。
自然他也反對聯邦分子,不過他們不去騷擾我的父母。
離第二次全民公決還剩一半時間。
有個禮拜天,母親到門口迎接我。
她顯得焦慮不安。
我給她打電話時,她並沒說起有什麼人會和我們一起吃晚飯,只是說父親不在。
去的時候,我發現外面停了一輛不認識的汽車。
“嗨,喬!”母親跟我招呼,聲音出奇的響,像是提醒我屋裡有陌生人,或在提醒他們我的出現。
“有人在家!”她說著,意味深長地看著我,彷彿在說我要有準備。
“他很想見見你。
”她把我領到前室。
一個男人坐在對門的扶手椅上,雙腿交叉,膝蓋上放著帽子。
要不是他那隻定住不動,充滿血絲的左眼,我都無法一下子認出他。
這隻眼睛只有下半部依舊充血發紅,彷彿它半浸半浮在血中。
他眼鏡的鏡片極厚,我估計他已近乎失明。
“海恩斯先生說他在紐約就認識你了。
”母親緊張地說。
海恩斯沒起身,我也沒上前和他握手。
“很久不見,海恩斯先生。
”我說。
“俗務纏身,一直沒時間啊。
”海恩斯說。
“海恩斯先生—”母親停了一下,“海恩斯先生來是為投票的事,喬。
”“我是個紐芬蘭人,”海恩斯看著我說,“又回到了紐芬蘭。
”我在他對面的椅子上坐下。
母親坐在我們中間的沙發邊上,身體略靠近海恩斯,眼睛卻看著我。
“我給你倒點茶,喬。
”母親說。
桌上有一套茶具,還有一盤餅乾。
“你還出版《還鄉人》嗎?”我問道。
他笑笑,彷彿在說他知道我知道,其實我也真的清楚。
“我來這裡看看,這場加入聯邦的鬧劇究竟是怎麼回事。
”海恩斯說。
“第一次全民公投之前我還不清楚,這麼多人走錯了路。
我必須說,在紐約認識你時,沒覺得你有什麼領導潛力。
那時你還很年輕,跟現在完全是兩個人。
”我估計他快70歲了。
整個左臉因中風而歪斜,只有一隻眼睛還清澈。
中風的影響隨年歲越來越大。
也可能他還遭受了一次中風。
“我們早已不是過去的我們了。
”我說。
“我並不只有海恩斯一個名字。
”他說,“我跟你提過這件事嗎?”我搖搖頭。
“我人變了,名字也變了。
但我從沒刻意隱瞞過去。
我常把自己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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