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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所成就(2)
難以置信紐芬蘭竟然是一個島嶼而不是大陸的邊緣。
在你目之所及的範圍內,它由東往西一直延伸,海岬也似乎不曾絲毫減少。
它就像是世界上一塊奇大無比,赫然聳立,遮天蔽日的岩石。
直到幾乎踏上這片土地,我才生平第一次看見懸崖裡的裂縫,第一次看見真正的峽灣。
它的入口處約莫有一到二英里寬。
終年不見陽光的岩石通道完好地躲避了絕大多數的大風侵襲。
通道里寂靜幽深,熒熒泛綠,彷彿蓋過樹根邊的溪流一般。
那是一條深邃陰暗的綠色深谷,大約500英尋深。
峽灣一路蜿蜒向內陸延伸,漸遠漸窄。
在小溪或河流入海處,懸崖慢慢向旁傾斜。
我們的船經過其中的一些峽灣,一路北上駛向建立在河流平原上的居民區。
在這些地方,倘若你遠遠望去,幾乎辨別不出碼頭和釣魚臺,因為它們看去極像海灘上的漂流木。
只有靠得非常近時才能發現,這些〃漂流木〃呈現出人工雕琢的痕跡。
位於它們後面斜坡上的房子也是同樣的不起眼。
唯一儲存完好的是公墓地的墓碑。
墓碑石與島上許多東西一樣是從聖約翰斯或者從世界各地運來的。
但是,躺在裡面安息並依靠其標記自己墓地的人們卻從沒見過自己的墓碑。
這些有著300年曆史的公墓!綠色紋理的大理石墓碑、刻字碑、臺柱、圓柱、天使、純天然石十字架,還有銅十字架,點綴在破舊不堪的茅屋和木屋之間是多麼觸目驚心,與周邊又是多麼格格不入地富麗堂皇!一些有標記的墓地長久以來無人照料,只剩下墓碑的尖頂裸露在灌木和雪地上。
站在海灘某一點上向下望,你可以看見峽灣一路蜿蜒入海,彷彿是一條落在懸崖之間彎彎曲曲的光之路,有著霹靂一閃般的寬度,彷彿在照片上見過一般。
我們沿著峽灣駛回大海。
這條光之路漸行漸寬,直至最後爆炸似的豁然開朗,亮光四射,於是我們又重返俗世。
近海的幾英里處,教堂隨處可見。
它們建在陸地的最高處,正面有三個尖頂:兩側的尖頂一樣高,中間略高的尖頂上豎了一個十字架,這使教堂看上去像聖靈降臨節上的鴿子。
顏色隨著歲月的流逝由白變灰的巨大鴿子棲息在高處。
人們幹活的時候可以看見它,划船回家的時候把它當做導航裝置。
我終於開始〃組織工會〃,這詞可真夠冠冕堂皇。
即便在西南海岸上度過大半輩子的安德魯斯,他都不敢相信我堅持要去拜訪那樣的地方。
一個極其微小的島嶼上,有所房子,裡面住了一家子12口人,只有三個是漁民。
無論我怎麼說,他們都無法理解工會究竟是個什麼玩意兒。
另外一個小島的人口已經縮減到一人,不知道到底是多大年紀,反正在50…80歲之間。
從他的碼頭看,應該是多年沒打過魚了。
我們常常離岸邊相當遠,可以檢視不止一個海灣。
我窺測一番,判定哪個看起來更能讓我有所作為。
海灣上最遠的凹處的房子看上去彼此之間遮遮掩掩。
房子在陡峭傾斜的懸崖上錯落有致,因為無法挖掘地基常常以支柱支撐。
一天,我指著大島嶼上一片零零落落的房子,要他朝那裡行駛。
他搖著頭照我的意思去做了。
要想到達那裡,必須萬分小心地經過一片暗礁。
安德魯斯告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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