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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寶盈是三房的二女,是陳秉信女兒中出落得最漂亮的一個,今年剛從澳洲畢業,陳秉信十分器重她。
「還有你現在做的趙聲閣的專案,我看製材那兩個板塊跟你大哥的新接管的子公司很對口,這個你不應該讓肥水流到外人的田裡。」
搭上了趙聲閣的關係,即便只是那麼微不足道的一條小支線,那也是相當於開了一個礦藏。
陳挽詫異人老了之後竟會如此天真,簡直異想天開:「趙聲閣是什麼人,我算什麼能插手他的事。」
「至於其他人,」陳挽雖與陳寶盈關係冷淡,但對這種拉皮條之事深惡厭絕,「也都是公事往來,私下根本沒有聯絡,沈家,蔣家,譚家,哪一個人是我能說上話的。」
「陳挽,你這樣推脫是什麼意思,沒有一點兄長的責任和擔當,你妹妹若是進了個好人家,往後於你、於家族是個大幫襯。」
陳挽目光森冷看著他,沒有說話。
已顯老態的陳秉信無端脊上生涼,他從這個從來都不爭不搶不聲不響的兒子眼中看到一種詭異的平靜。
陳秉信叱吒半生,不容父權父綱被這樣挑釁,徹底沉下臉:「陳挽,你翅膀硬了,想飛,可你媽還在這裡,你能飛到哪兒去,她從沒到二十就在這兒了,她的樁樁件件都握在我的掌心裡,你要真在乎她,就別總是忤逆我,少跟我玩你陽奉陰違虛與委蛇那一套,否則,她和你小時候那些事抖出去,別說趙聲閣還會不會跟你合作,就是海市也沒有你們的生路。」
陳挽從頭到尾都顯得很鎮定而冷漠,沉默片刻,點頭,說行:「那我要股份,你把準備轉手陳裕的給我。」
「陳寶盈的事我幫不了,至於陳裕,」他頓了一下,釣陳秉信,「那得看他造化。」
陳秉信眯起眼,渾濁的目光掃過他。
陳挽大大方方任他審視:「你給每一房都分了股份,想讓我幫你做事,總該給些好處。」
陳秉信怒斥:「那你這好處未免也太漫天要價了。」
陳挽轉了轉腕錶:「你什麼也不給我,我怎麼去辦事。」
陳秉信苦於手下的兒子沒有一個堪當大任,榮信如今大不如前,要不然他也不會把主意打到陳挽身上:「我可以先給你兩個點,後面的看你表現。」
陳挽沒說好也沒說不好,陳秉信說:「不要總想著和我玩花招,陳挽,你那點套路都是我當年玩剩下的,你再怎麼恨我,我們也終歸是一家人,只要你還在海市,你就永遠擺不掉你姓陳。」
陳挽不掩飾自己的功利,不和他多一句廢話:「股份什麼時候轉手?」
陳秉信一噎,冷聲道:「你跟你媽一樣,真是掉錢眼裡了。」
陳挽又問了一次:「什麼時候?」
「你!」
陳挽有些不耐煩了:「先拾錢後辦事,陳總做生意這麼多年,這個道理也不懂?」
陳秉信怒道:「孽子!」
陳挽未予理會,轉身出門。
下了樓,宋清妙還在牌桌上醉生夢死,陳挽看著她依舊纖細宛若少女的背影,靜默了片刻,終是沒有走過去說一聲再見。
可是已經在心裡和她徹底告別了。
陳挽很小的時候,就希望宋清妙能在那個永遠充滿嘲諷、算計和冷眼的飯桌上能站在他這一邊哪怕一次。
但一次也沒有。
這一次還觸碰到了他的底線。
幸好他早已經決定不再為這個人傷心。
陳挽在一片橋牌聲中走出門,今日沒有太陽,外頭很暗,陰沉沉的,他被一條繩子絆了一下,低頭一看,是一條陳舊的狗鏈,上次中元節被召回來也看到了,不知是傭人的疏忽還是某種威懾和警告。
陳挽額角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