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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就算痛苦,我也能微笑著承受。
在這座舒適而又節奏緩慢的城市生活得久了,我的心也漸漸平靜了下來。
我開始跟從前的朋友聯絡。聽說我竟然跑到了c城,裴良宇馬上就要趕過來,不過被我謝絕了。我過得很平靜,不想被打擾。
有時我會一個人在大街上走走。繁華熱鬧的城市中,我混跡在人來人往車水馬龍之間,覺得格外有安全感。
曾經有一個人,也給我許多安全感,在老家的機場,在遙遠的北京,在學校的舞臺……
很多時候,我都有些想不起我們曾經戀愛的那段時光,只覺得那好像是我一生中最美好的一個夢,明明記憶猶新,卻又彷彿從未發生。
我越來越發地回憶我和哥哥一起長大的這些年,不想還不要緊,越想越覺得不可思議。原來我短暫人生的大部分時光,都是和哥哥交織在一起的。只要我回頭,他都會在我旁邊。
這樣一想,我突然覺得很欣慰。
我們的人生有這麼多時光交織在一起,或許他不會再愛我,或許他已經有了新的生活,可是他在回憶的無數角落都能看到我,他永遠不會忘記我,如同我一樣。
我在這裡還碰見了一個老同學。
奧運會開幕的那一天,市中心廣場的大螢幕直播開幕式,我和很多人一起,駐足在廣場中抬頭仰望,周圍喜悅的氣氛堪比節日。
突然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的呼吸在那一刻驟然停頓。
我僵硬地轉過身來,呼吸卻在看見那個人面容的一瞬間恢復正常——原來不是他。
眼前的男人,堅毅的面容露出一絲喜悅。他對我說:「梁滿月,果然是你。」
他腦後的明月,彷彿是計算好了以後從中間一刀切掉了一樣,完美的半圓,散發出柔和的光芒,讓我在一剎那間有些晃神。
然後,我收起失望的眼神,臉上揚起笑容,說:「是你啊,楊雲開。」
在陌生的城市遇上老同學,其實還是挺讓人開心的。
楊雲開比從前成熟了許多。雖然還是有些嚴肅,卻不再像讀書時那樣沉默。我想羅維知道了,肯定要大呼奇蹟。
他也是剛剛被調到這裡來的,我們交換了電話,一來二去,竟然熟悉了起來,頗有些相依為命的感覺。
同事和朋友都說他對我有意思,可是重新見面以來的三年裡,他什麼都沒說過。
剛開始,我覺得我們是不可能的,因為他曾透露過,他曾經很喜歡很喜歡一個女孩子。
他們最後當然是沒在一起,否則他也不會跟我混了。
而我,我想我很難再那麼純粹地愛上一個人了。
我並不是想為一段絕望的愛情孤獨終老,只是,我真的沒有那樣愛的力氣了。
只不過,我已經不是那個天真得冒傻氣的小姑娘了。
人一踏入社會,就會飛速地成長,周遭的壓力會讓你不得不開始考慮終身大事。
我只是再普通不過的一個女孩,我並沒有想過要孤獨終老。如果一定要有一個伴一起走到白髮蒼蒼,如果那個人是楊雲開,我並沒有什麼意見。
我偶爾會下廚做菜請楊雲開來吃,他每次都吃得很乾淨。常讓我想起某個人。
後來他乾脆說,你把房子退了,住到我這裡來,週末幫我做飯,水電費我們平攤,怎麼樣?他的房子是公司分給高管住的,很是寬敞。
我想了想覺得還算公平,於是同意了。
後來我發現其實這是不公平的。因為在超市買菜的時候,他總是會搶著付帳,連帶著我那一大堆零食。
後來我自覺地不買零食了,他卻已經記住我愛吃的東西,就算我不拿,他也會一一找